燕绯辞眸色微微一闪,一丝晦涩的神色一闪而过。
若她真告知了外人……手微微一顿,烛火落下的泪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一丝焦灼顿时从皮肤传来,直直扎入心间,褪不去,身子下意识的僵住了。
云曼柔瞧出异样来,轻蹙眉头,侧身绕到他的身旁,才注意到他是让烛油给烫着了,便小心翼翼伸手替他擦拭去凝固的烛油,且取过他手中的蜡烛,插回到墙壁上悬挂着的烛台上,口上还不忘嘀咕道:“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怎么让烛油烫一下就这么憋了,实在太有违你战神的名号了。”
燕绯辞垂着眼眸看着手背上留下红印,眼眸里渐渐缭绕起一丝柔情笑意来,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弯起,笑意渐浓,即便她的话带着些许讽刺,可是落在他耳里,却是别样的动听,甚至好过甜言蜜语。
“笑什么笑,你不会真就这么被烫傻了吧?”她看着他嘴角绽放的笑意,皱皱眉头,眼里满是不解。
他放下手,抬眸对上她疑惑的眼睛,幽幽道:“若真是烫傻了,你以为该如何?”
“踹了。”云曼柔毫不犹豫的回道,但随即笑笑,“我相信王爷你还不会这么菜,真的就能够让一蜡油给烫傻了。毕竟你是要干大事的人。”
“你怎么知晓我要干大事?”燕绯辞反问道。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那么憋屈的活着。”她笑看着他,澄清似水的眼眸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甚是吸引人,“而且我也相信我的眼光,不然我就不跟着你来王府,早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燕绯辞闻言,低低一笑,清朗似山间溪水的嗓音在这密道里回荡,悠悠飘入耳里,甚是迷醉人心:“王妃都这么说了,那我若是不做出点什么来,还真就对不起王妃你了。”
云曼柔点点头:“就是就是,王爷你加油。赶紧把要刺杀你的人揪出来,好让我搭顺风车。”
“嗯?”他眼里掠起一丝狐疑。
“就是让我好跟你一起过平静祥和的生活。”她暗暗抽了抽嘴角,差点一时口快说出多余的话来,“好了,咱们就不说这些了,我需要去密室找一样东西。”
言毕,她就率先走到了前头,这前边的路她还认得,上回影剑便是从此处带着她出来,只是出口并非是刚才来的竹屋入口。
密室的门紧紧关着,她试着推动了下,并未能够打开。
“门左上角有一滑块,拿着它往下走,走到右下角的出口处,就行。”燕绯辞淡淡的声音传来,“想来以王妃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够进去。”
云曼柔听闻,双眉抖动了下,这是在考验她吗?
她从墙壁上取下烛火,仔细的瞅着门上不易察觉的暗纹,那纵横交错的纹路是那小小滑块的通道,同时在脑海中构建着一条又一条的通道,约莫一盏茶的时光,脑海中便已形成一条明确的纹路。
她踮起脚尖摸索到滑块,沿着脑海中构建的道路一路向下,七绕八拐的终是到了出口,
只闻得“啪嗒”一声响,这门上的栓子就自动掉落了。
“如何,我速度快吧?”她捡起地上的栓子回身笑看着一边驻足凝视着她的燕绯辞,邀功似的出声道。
燕绯辞笑而不语。
她看着他别有意味的神色,不由得皱皱眉头,难道这还不算完?
云曼柔蹙着柳眉回身又推推门,门竟然没有动,纹丝不动,这是在逗她吗?亏得她刚才还认为他说的话都是真实的,所以她相信他。
可才不过一刻钟,他就这么不客气的打碎了她信任他的心,这孩子……这孩子实在太伤她的心了。
不过正事要紧,她勉为其难的先不与他计较:“还要怎么处理?”
燕绯辞将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神色闪烁了下,平静似水的出声道:“我并没有欺骗你,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后头还要要处理的,只有开启了三把锁,你才能够进去。”
“这么麻烦!”她惊呼道,“早知道你还不如直接让我空降进去。”
“是吗?”燕绯辞笑着反问道,视线幽幽地扫视了眼她的臀部,“我可是记得上回有人喊疼。”
“那是毫无防备,懂不懂!”她反驳道,那回落下时,他还那么让人生气的朝着她的嘴巴丢了颗夜明珠,要不是个儿大,指不定她是要将那夜明珠吞下去,说不准一下子就噎死了,“要是你率先有告知于我,定然不会那么惨。”
“那我现在告诉你,倘若第二道锁开启错误,你会被泼热水;第三道开启错误,你会被泼冷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