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中的紫风一点反应都没有,安心的这点力气对于他而言,就好像是在挠痒一样。继续驾驭着马车往前赶路。
“你倒是听到没啊,难道你都不觉得内疚吗?”安心又是一脚,“要不是你无故消失,我们能这样吗?”
“安心……”宋伊人早已经苏醒过来了,但是由于中了太多的迷药,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全身无力,只好继续躺在夕阳的怀里,“安心,不要这样子,至少紫风也救了我们不是嘛。”
“哼,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和他一伙的,他一走,追兵就来了,明显就不安好心。”安心将落钟祥抱在怀里,“猪头,你一定要撑住,不然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落钟祥内伤的很厉害,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喘气的非常厉害,他好无力气的手拉着安心的手,“傻丫头,我说过……我们的……未来还很远……我会……会……没事的……”说完这些话,落钟祥明显的感觉到呼吸困难,肺部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难受的紧。
可是他拉着安心的手却是一直都没松开过。
坐在外面驾驭马车的紫风,回头看了看车里,明明就是一群年轻人,却和老弱病残有什么区别,“都别在说话了,你们中的迷药虽然没有毒性,可是吸入太多,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缓解,尤其是钟祥,不要再说话了,你的内伤不轻,我们需要尽快的赶到下个集市。”
“驾……”一声鞭响,马儿一声嘶鸣,更加奋力的往前跑去。
一群被紫风打败的伤兵简单的医治之后决定赶回京城去报告这个消息。
“你说什么,你们这群废物,没用的东西,连几个
废人都抓不住,本宫要你们何用。”坤宁宫的大堂跪着一群伤兵,面对皇后冲天的怒火,他们个个面无菜色,无言以对,“巴郎,本宫是多么的信任你,你居然让本宫这么失望。”
“皇后娘娘请息怒,奴才罪该万死,本来奴才已经抓到了他们,但是就在最后一刻,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男人救了他们,奴才和他交手了,可是还未接近他的身,就被他打成这个样子,奴才有愧娘娘,所以回宫请示娘娘,是否要多派点人手?”
巴郎的右手被紫风无情的折断了,这会儿正打着白条,骨头接触肉发出一阵阵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来。
“派,当然派,这次你多带点人,务必要把宋伊人这个贱人的人头带回来。”皇后发狠般的揉捏着手上的丝绢,姣好的脸庞因为恨而扭曲在在了一起,变得是那么的恐怖,“还有,给本宫查清楚那个紫色衣服的人到底是谁,然后给本宫一起杀了,不准留下任何的活口。”
“是,奴才遵命。”算是逃过一劫的巴郎马上起身准备再次动身去追赶宋伊人。
然后前脚才踏出门,就被皇后叫住,“娘娘还有何吩咐?”
“你给本宫听好了,这次如果你不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就提着你的向上人头来见本宫。”
巴郎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但是身为杀手,生死他也早已经看淡了,“奴才遵命。”
他依然还是对皇后忠心耿耿,这就是他们做杀手的首要原则。
纳兰容若在夫人的建议下,假装什么事请都不知道,假装不去侦查所有的事情,可是着倒是让他慢慢的发现了好些蛛丝马迹。
他发现,曾经运送那批沉船官银的官员
并非全都淹死在了大海里,反而还有一个存活的,而这个人正是上一任的文学阁大学士左大人,而现在这个左大人正在家乡滁州安享晚年。
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他只带上了自己最值得信赖的几个亲信连夜赶往滁州,走之前将府里的人都安顿好之后,以防自己遭遇了什么不测之后连累了家人。
“老爷,家里的一切妾身都会照顾好的,您在外面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有些事情用旁观者的眼光会看的更加的清楚。”纳兰夫人把自己从庙里求来的一枚护身符给他戴上,“老爷,妾身等您回来。”
“放心,家里的一切有劳夫人了。”
恋恋不舍的离别之后,纳兰容若马不停蹄的往滁州前进。
纳兰容若之后这次的事情并不是那么隐蔽,敌人还是在暗中跟踪了他,聪明的他并未直接赶往滁州,而是从安慰,淮南这样一路过来,为了引开那些敌人的视线,他不得已的去找了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
松兰山,是淮南一坐普通的再也不能再普通的山了,这座山既没有庙宇,也没有佛堂,在当地人的眼中,只是一坐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