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七不理会,刚走进去,他又跟了进来。
“所谓功夫不可一日而废!”
废你大爷。
秦七七瞪了他一眼,“横竖本大小姐都是一个废材,练不练的无所谓。”
宫川漠没说话,秦七七看了一眼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这个没良心的,昨天半夜把人打跑了不说,又想着要把真凶给抓住,随后不放心又出去一一将他们全部抓了回来。
结果现在连句感激的词儿都没有。
宫川漠全程黑着脸。
“哦,对了,昨天的事儿,谢谢啊!”秦七七琢磨这件事儿确实应该感谢一下他。
宫川漠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然而嘴角微微翘了翘,正襟危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是谁的人?安王殿下的吗?”秦七七紧盯着他的眸子,状若随意的问道。
于是四周的空气又冷凝了下来。
原来,她就是一直都这么怀疑他的吗?
这个女人还真不能对她有半点的好。
“你凭什么认定,我是安王的人?”凭安王也配指使他吗?
“还是你希望,我是安王的人?”他眯了眯眸子,眼神愈发的锐利,仿佛能将她看透一般。
秦七七反问:“这些重要吗?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有一点儿,最好不要动了定远侯府利益,否则……”
秦七七的双眸迸射出了一丝危险的光。
有点意思,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威胁他了。
明明昨日已经见识过了他的手段,今日她竟还能若无其事地威胁他。
安静了两日。
相府那边,云若天派去的人马,却逐一折损,且无一人汇报出消息过来。
云若雅和秦梦都坐不住了。
“哥哥,为什么你派去的暗卫,连七七这个废物都杀不了?我听风月阁的掌柜,明日凤公子就要回来了。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云若雅为凤离湛痴迷成狂,可总共她也不过就见了他两次面儿而已。
云若天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定远侯府的家将不少,当年都是从死人堆里头爬出来的,看样子我还是小瞧了他们、雅儿,便是凤离湛明日回来了,也不一定要去找秦七七。你如今心乱了,反倒没有了第一名媛该有的气质。”
这话并没有安抚住云若雅,反倒让她愈发的急躁了起来:“哥,我一想到凤离湛对着秦七七那般的温柔,绝对不会作假的。只要有她在一天,我便不能心安!”
云若天的眼眸中闪过了疼惜。
“雅儿,你放心。如今秦府那边已经有了察觉,断断不好再出手了。最好是从凤离湛那边下手……”
这日恰是原主爹娘的忌日。
秦七七一大清早就被如壁如玉准时给叫醒了。
老爷子恰好被皇上准了休沐,一大早就带上了家丁,并祭品前往了城郊的方向。
据说当年,她的父母是双双跌入了冷寂谷,那个地方传说是万丈悬崖,吃人不吐骨头的。
生存的希望几乎为零。
当年秦老爷子也是抱着希望找过了,可是一年年过去,希望变成失望,他老人家便在京郊的路上建
了两个衣冠冢。
可到了真正墓地上。
真正的英雄埋骨他乡,留下的只有衣冠冢。
旁边一座低矮的坟堆,是她年幼时跌入到了井里头的哥哥。
一瞬间,风吹过,迷离了她的双眼。
不远处有烛影跳跃,秦七七走近,看到自己父母的坟堆上,草木已经除尽,还有人刚刚祭拜过,贡品鲜花都在,就连灰烬都是刚刚燃烧过的痕迹。
“爷爷,经常有人过来祭拜吗?”秦七七不由得问道。
秦毅点了点头,“兴许吧!你爹和大伯治军严明,待人宽厚。有将士们吃喝在一起,从不贪功。我时常教导他们,军功虽然是有将领指挥的一部分,可更多的却是来自于底下的士兵。这么多年,但凡受过恩惠,可能都会来看望一下!”
秦七七点了点头,她点燃了香火,朝着爹娘,大伯包括哥哥的墓前都拜了拜。
最后的目光却是停留在娘亲的墓碑上,好像有人擦拭过的痕迹。可父亲和大伯的并没有。
秦七七看了看四下,并无一人,她不着痕迹的问起:“我还有外公外婆吗?”
这么多年来爷爷从来没有提起起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