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子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禹景承进来的时候,明寒珠便从座位上站起来。
“禹公子此言差矣,若是单凭这酒壶里的迷药,就判定是我们院里公子的错?岂不是太草率了?谁知道会不会是她那位朋友的,又或者是她来这里之前,放在里面的,也未为可知。”
禹景承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道,“明小姐,你可知今日那和柳瑾在一起的女子是谁?她是如今苍穹国太子的未婚妻,你是想说她会不顾及自己的生死到这里找男人寻欢作乐?”
明寒珠第一次见那向来温柔的禹景承生了气,被小小吓了一下,但旋即恢复理智,道,“那有什么不可能?她既然能来这青山院,就算和这里的公子发生了什么,不也是狠正常的事情么?”
禹景承盯了明寒珠足足有好一会儿,才甩袖道,“胡搅蛮缠!颠倒黑白!”
明寒珠怔怔地立在原地。
禹景承竟然在对她发脾气?
他也不看看如今青山院是谁在支撑的么?
明寒珠本来到这里来。表面上说要帮明惜彤这个忙,其实她本无所谓,明惜彤的死活,她根本不在乎,来这里,只不过她认识白月宴——就在刚刚的生辰宴会上,白月宴差点摔倒,最后被禹景承扶住了。
在场之人,几百双眼睛都看到禹景承扶她了。
明寒珠自然也瞧见了。
自己的猎物,自然不能被别人沾染。
这才是她来这里的原因。
禹景承若是想帮那女子,只要他好好和她说话,她兴许会听他的。
但是只见禹景承如今这么不留情面对待她,她反倒较真起来。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眼前这女子定罪!
否则她日后在青山院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浮生公子来了么?”禹景承问。
老者道,“最近几日都在。”
禹景承陷入沉思般地点头。
浮生公子,这个名字,他也只是听过,但是从未见到过这个人。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大殿门口的大门开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自门外走来。
那人踏过一片黑暗,来到众人身前。
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席青衫,剑眉月目,眉眼精致却不叫人生出疲倦之意,神态干净犹如山涧溪流。
明寒珠一瞧着这传说中的浮生公子,便不由自主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这少年和禹景承相比,竟然也是毫不逊色的!
不仅不逊色,而且还隐隐有超过禹景承的架势!
白月宴瞧见那人,却高兴不起来,只想马上从这里离开才好!
——那是什么狗屁浮生公子?分明是那厚颜无耻的南溟夜啊!
南溟夜从外面走来,目光阴沉地站在白月宴面前。
“咳咳咳!“白月宴后退一步,企图离他远一点。
“浮生公子…您来了就好了——”老者凑上前去,正好南溟夜一伸手拉住白月宴,将后者拽到自己怀里。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目光阴沉如鹰隼,又仿佛无尽的浓夜将她包裹在其中。
老者停住步伐,讪讪问道,“公子,你们认识?”
南溟夜却丝毫不理会老者的问话,后者只好尴尬地退到一旁。
南溟夜拽着白月宴的手,又问了一遍,“嗯?阿月?”
白月宴只觉得头皮发麻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南溟夜身上释放着的危险气息,脑子一抽便答,“...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