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界珠,此时已经变成了灰色!
那是因为不详邪气从这里进出余雾茫的符脉而导致的。
入甄医慈所说,如果那不祥邪气再到他身体的符脉里窜几次,他必死无疑。
虽然这次她将黑气从余雾茫的身体里引出去,可能会加重他的符脉损害程度,但是这次过后,余雾茫便能从死境中抽身而出。
下定决心后,白月宴便果断地从界珠那里退出来,连带着契约之力,以及后面的不详邪气!
余雾茫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不详邪气经过他符脉的时候,像一串火焰烧过!
白月宴睁开眼睛,那丝不详邪气已经离开了余雾茫的身体,顺着契约灵石上的血纹,,钻进她的掌心!随后进入她的符脉之中!
黑气所到之处,便是仿佛最烈的毒药,能融化这世间所有的物质。
只有头发丝那么一缕的黑气钻进白月宴的掌心时候,她掌心一大块血肉被吞噬地干干净净,甚至露出那森然的白骨!
“丫头!”余雾茫焦急道。
白月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脸色已经变成白色,嘴唇因为钻心的疼痛颤抖着,“大师父,我没事。”
余雾茫皱起眉头。
白月宴怎么可能没事?
他经历过黑气吞噬的痛苦,那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详邪气钻入白月宴的身体之中,途径她的符脉的时候,留下一串漆黑的痕迹,往丹田进去——它知道丹田之中有它最想吞噬的符力。
但是它一进入丹田之后,便被白月宴原本身体里的不详邪气给吸收了!
许久之后,她才九死一生般地睁开眼,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打湿了一片。
她朝着余雾茫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大师父,成功了。”
说完便栽倒在地。
白月宴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宽厚的怀里。
“醒了?”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
白月宴不用抬头也知道南溟夜。
她抬起手,右手上缠满一层又一层纱布,“我大师父没事了吧?”
“不知道。”
白月宴抬头,便正好对上南溟夜瞧着她的目光,那目光湿漉漉的,清澈如水,那眼睛还如平时一般,但是却像在思索什么事情一样,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乌黑的发丝。
“你怎么了?”白月宴瞧着南溟夜今日有些奇怪。
南溟夜低头,微微一笑,“没什么…手还痛不痛?”
那语气之温柔,叫白月宴难以适应。
那点疼痛,对于她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大事。
“没事了,我好的佷。”
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又生龙活虎了,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
白月宴点头,那也没睡多久,她一边下床,一边道,“你多睡会儿吧,我去找我师父,看看大师父的病怎么样了。”
白月宴洗了一把脸,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便出门直朝符师学院行去。
来到甄医慈屋子外面,甄医慈还在熬药。
“二师父,大师父的病怎么样了?”
甄医慈听到这一声,回头惊讶道,“小月宴,你能下床了?”
白月宴笑道,“我说了,那不详黑气奈何不了我…大师父呢,他怎么样?”
“他还好,在里面休息。那奇怪的邪气从他身体里出来,虽然叫他元气大伤,但是调养一番,也能日渐好转。”言毕,他嗔怒地望了她一眼,“你去干这么重要的事,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你们两个但凡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白月宴道,“我自有分寸嘛。”
甄医慈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小月宴,不管怎么样,师父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你大师父才能没有性命之忧。”
“二师父,你这么说可就见怪了。我们师徒三人,何必如此见怪?”白月宴清澈的目光,叫甄医慈会心一笑,他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
白月宴走到一个药罐面前,一边瞧着里面的药,一边道,“我昨日在大师父丹田里瞧见,他的符丹被侵蚀地佷严重,可有休养之法?”
“自然有的,不过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然会想办法,你现在该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