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萧扬着一双好看的眉毛,吊着眼角,邪魅的打量青鸢,嘴角慢慢的勾起讥讽的笑:“姑娘仗着这三年帮过林溪,就妄想把她也拉入燕王的阵营,她跟姑娘不同,素来不问朝中之事,只怕要令姑娘失望了。不过,在赵大人这件事上,本公子倒是觉得姑娘应该找的人是翊王,毕竟现在那本账册在翊王手中……”
青鸢一听,大惊失色,赵康什么时候把账册交给了翊王?那日她与燕王一起去赵康家的时候,赵康亲自把账册给了燕王的。
看来,赵康竟然背着燕王亲自抄了一份,留了下来,简直就是一只老狐狸。
青鸢顾不得跟他们说那么多,急匆匆的离开了。
林溪看着青鸢的表现,一头雾水,她只知道燕王是青鸢的坐上宾客,何时起青鸢开始为燕王卖命了?寒香院关了之后,青鸢竟然一直在燕王府中。
“我记得青鸢说,她已经是伤痕累累,不会再轻易动情,这个时候她还帮燕王,看来她是真的喜欢燕王了。”
韩玉萧猛的弹了一下林溪的脑门,佯怒道:“我该说你善良好呢,还是说你没脑子,你跟她相识这么久了,竟然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她岂止是这个时候才喜欢燕王的,若是她的家里没出事,只怕现在已经是燕王妃了。”
林溪自从知道青鸢与燕王的事情之后,也深深自省了一番,不打听别人的私事,虽然是礼貌的行为,可却自身的安危不利,就像现在这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被人再利用一把,可为可不为之事,本就是模棱两可,她还是把古代人想的太简单了。
“我,我不愿探听她的隐私,是当她为朋友,对她的尊重。”
韩玉萧怒其不争道:“你是当她朋友了,她要是把你也当做朋友,就不会让你做伪证,陷你于不忠了,你个傻丫头,以前看你还挺机灵的,怎么到了自己的事上,如此的蠢笨,唉,这让我如何放的了心啊!”
林溪无语的很,她有他说的那么笨嘛,只是她对朋友比较信任,为人真诚而已,难道这也是错的。
“你说青鸢姐姐以前家世显赫,差点成为燕王妃,却为何落得那般境地?”
韩玉萧拉着林溪来到他们正在整修的酒铺,已经初具规模,正在打扫卫生,不日就可以开张了。
“恩,不错,挑壶好酒,我们边喝边说。”
大概十多年前,青鸢那时还是忠义伯的孙女,礼部尚书的女儿,家世显赫,年方二八年华,号称京城第一美女,正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时候,后来精挑细选成为了燕王妃的候选人。
后来,后宫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件,皇后被夺后位,打入冷宫,所牵扯到的人,杀的杀贬的贬,皇后的母族,也从永宁侯府,降为爵,只留封号,所有人不得入朝为官,更不能为皇后伸冤。
而此时,礼部尚书觉得皇上此举太过严苛,按照大元律法,皇后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就算犯了再大的罪,除了反叛,都不能夺取后位。
虽然此举保住了皇后的后位,却依然被打入冷宫,可后来不知为何,青鸢的父亲竟然因为一件小事被罚,礼部尚书为人正直,当堂辱骂陷害他的人,激怒皇上全家被抓了起来,而忠义伯为了保全家中的其他人,竟然把礼部尚书一家逐出家族,青鸢的父亲一怒,在狱中自尽。
朝廷大臣在狱中自尽,要不就是畏罪自尽,要不就是对皇上不满,无论是那种原因都将受到惩罚,青鸢是家中独女,被迫入贱籍,她的母亲知道后不久也病亡。
韩玉萧大致给林溪讲了一下,他所看到的秘密卷宗,可牵扯到皇后的案子,和青鸢父亲被冤枉的案子却没在此列。
听他讲完,好半天,林溪才唏嘘道:“后宫的争斗,加朝廷势力的纷争,青鸢的父亲是忠良之臣,受此无辜的牵连,怪不得青鸢她怨念这么深。”
韩玉萧伸出大拇指,称赞林溪:“点评的一针见血,皇后的案子确实是属于后宫的争斗,所以只能在后宫的密宗之中能查到蛛丝马迹,青鸢父亲的案子确实是无辜牵连,更是有人事后报复,所以连卷宗都没得查,只有只言片语,看来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问当
时的人了。”
林溪撇撇嘴:“皇后依然在冷宫,虽然后位还在,势力却已经荡然无存,只怕就算有人知道真相,也不会这个时候说出来,唉,你这不查到底誓不罢休的性子该改改了,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也落得青鸢一样的下场可怎么好?”
韩玉萧无所谓的一笑,自信满满道:“你当我像他那么耿直吗?我是在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