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发昏霿下来,到处皆是一片寂静,顾弈策若有所思的抬起眼眸,眸中挂着一抹清淡的笑意:“你这个丫头倒是有意思,你不过在宫中呆了一年不到,知道的小道消息倒是挺多的。”
凌玉心偏过头,语气冷然:“难道殿下不知道吗,这宫中的各种小道消息都是从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宫女太监流传开的。”
“这话说的不假,那你就说说如何才能知道这个宁妃的事情。”顾弈策的语气中满是兴趣。
凌玉心紧紧抿着薄唇,跟着勾唇随意一笑轻声道:“不知道殿下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抓到那个宫女的时候,她的身上有一块出宫令牌,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宫中每一个妃位以上的妃子只有一块出宫令牌,而淑妃的出宫令牌一直都在她自己的手里。”
“那她为何还要来认领这块出宫令牌?”顾弈策轻轻锁了一下眉心,语气缓慢带着一抹懒散。
凌玉心紧紧抿着唇,不缓不慢的淡淡道:“这,就要问问这位淑妃娘娘了,听说这位淑妃娘娘跟宁妃结怨已深,照说没有道理会帮宁妃,这其中看上去有一些故事在里面呢。”
凌玉心面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由得抬起眼帘望向楚云歌。
楚云歌冷着一张脸瞥了一眼凌玉心,半空中飘忽着一股淡淡的酸味,楚云歌轻咳一声,冷然出声道:“如今皇上已经认定了宁妃就是杀人凶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多说无益。”
“自古帝王无情,想来之前宁妃那样受宠,就因为一份认罪书,皇上就将她认成了罪人,难道宁妃呆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他皇上一点都了解宁妃的性子吗?”凌玉心冷冽的勾着唇角,语气中也带着一抹轻蔑。
楚云歌半眯着眼眸,跟着缓缓开口道:“隔墙有耳,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你该如何是好?”
“不说就不说。”凌玉心低垂着眼帘,有些不满的嘀咕出声。
夜幕渐深,天上月亮星疏,一抹消瘦的黑色身影穿梭在夜幕之中,那黑纱女子站着屋檐上,脚步很轻。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算了的。”一道清冷的嗓音,低沉出声。
黑衣人翩然回过头去,只看见月光之下,两抹黑白人影在月光下紧紧重叠,黑色人影抬起眼眸,正是凌玉心,凌玉心挑眸望着白**的人影,楚云歌含笑直直望着凌玉心。
凌玉心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轻轻出声道:“你怎么会跟来?”
“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我知道你会查清楚宁妃的事情。”楚云歌语气淡漠出声,眼眸深处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凌玉心半响也不语,就在这个时候楚云歌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递在凌玉心的眼帘前。
凌玉心半眯着眼眸,静静捏着宣纸,正是宁妃的认罪书,只是认罪书上的内容已经变了许多,她喃喃出声自语道:“所以这是宁妃留给你的遗书,你怕也是没有想到宁妃还是一个小小宫女之时,你无心救了她一命,她便对你倾了心。”
“我是没有想到。”楚云歌微微昂起头,面色沉静,没有一抹笑意。
凌玉心紧紧抿着唇,带着叹息的语气长吁出声道:“你怎么会想到,就一眼,她便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你,她冒这么大的风险都是为了不让皇上给你赐婚,还真是费尽苦心。”
“你守在这里想要知道些什么?”楚云歌扭过头去,面色平缓的淡淡说出了这么一句。
凌玉心没有出声,扬手指了指对面灯火通明的宫殿,跟着悠然开口道:“我在等。”
“你不等了,淑妃跟宁妃不会是一派之人,淑妃是兵部尚书之女,从小算是被关在府中,不会跟宁妃死门的人纠缠在一起,再加上死门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孤苦伶仃,所以才会成为死门的杀手,淑妃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入死门?”储运个淡漠出声
“死门?那是什么地方
...”凌玉心轻轻锁了一下眉心,面上不由得冷了下去。
楚云歌抬眸凝视着凌玉心,过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是几年前出现的一个教派,跟伏魔教差不多,只是死门做的都是杀人的交易。”
“你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凌玉心眸中划过一丝诧色,显然有些惊异出声。
“什么人!”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凌玉心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整个身子已经被压在一个温热的怀中,凌玉心紧锁着眉心,想要推开紧紧搂住自己的楚云歌。
楚云歌却是低下眼帘,有些玩味的低声道:“这个时候若是发出动静,我跟你都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