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废弃而被灰尘侵蚀了表面,可是还是可以看到打造时所使用的厚重板材的基体;在淡淡的腐朽气味中走出玄关,直接进入的,则是快有二十叠的巨大客餐厅——榻榻米上,在纤维和灰尘上生长的杂色霉菌,一直蔓延到了一侧的两间和室之内。
厨房内,除了灶台,也再没有了厨具的痕迹。
熟练地从自己的猎装中取出医用手套和防尘的口罩,白川林涧,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女孩忘记了什么是害怕,一个人弯着腰,在一楼的各个角落里开始摸索以来。可是她终究还是一无所获——似乎当时搬走的一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回到这里;于是乎就将能够搬走的东西都移除了出去,连一丝一毫的眷恋,都没有留下。
“...上去看看吧。”名探侦白川对自己说道。
登上吱吱呀呀的楼梯,但是空荡荡的二楼,依旧是没有任何线索——除了洗手间的马赛克瓷砖,被女孩不小心地扣下来了一块,以至于让她翻找了半天可能存在的暗门。
“难道他没有回来?或者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住在自己原来的家中?”只剩下三楼没有搜寻,白川林涧也莫名地烦躁起来。这种异常的烦躁,压抑住了她内心想要放弃的潜意识,也在同时,催促着她向上爬去。
然后,她便看到了三楼最大的书房中,那像是泼洒在墙壁上的,大片的红色,似乎是用血书写的字迹。
“...”迎面而来的恐怖景象,让女孩不受控制地呆在了原地——只有一双眼睛,还下意识地将印在视线里的血字,兢兢业业地辨识出来,然后传输给了神经。
“我没有多少日子了...我要死了...”堆积成小山的速食盒子上,不知道书写者是怎么做到的,天花板上,竟然都写满了潦草的字迹——这是出现频率最大的一句话,也占据了墙壁大部分的面积。
“...我找到了...”“...必须找到...”其他的琐碎话语,穿插在复制粘贴的这句话们的缝隙之中,等待着白川林涧接近。
“...”咽了咽口水,女孩走进了书房。
杂乱的铺盖,水瓶,废纸...尽管人类生活的痕迹曾充斥着这里,但是在十多年后的现在,留存下来的只却有寂静。
合上的,牛皮封面的笔记本,正放在桌上,就像是老套推理小说最后出场的强制旁白一样,等待着白川林涧翻开它——她也不负众望地把笔记本打开了。
似乎是男人的笔迹——但是比起墙壁上的癫狂,却冷静了许多。
“我的诅咒越来越深了...父亲当初看到的那些东西,仍然影响着我。”泛黄的纸张上,这是笔记本开端的一句话。读到这里,白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门口那只流着血泪的猴子。
非礼勿视吗...她在心里念着。
“正在看着我的笔记的这位小姐,也许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还是需要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朝歌,不是正常人。”这算是某种幽默吗?或者只是为了诈我?
“简单点说,我的父亲,是东大历史系的一位教授——同时,在私下做着异常事件的考古工作。不过这样看来,我家的人,其实都不正常。”
“我的父亲在和同伴在一次考古行动中,接触到了某位伟大存在遗留下的物品,有幸在无意间接触到了些许未来,但是同时也遭受了诅咒,早早病亡。当然,这是我在他去世之后,自己调查出来的,所以你如果问我具体的情况,我也答不上来。”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林朝歌难道是个妄想怪?白川的眉头拧了起来,似乎更加嫌弃男人了。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但是没关系,这种诅咒,虽然从我的父亲身上转移到了我身上,并影响到了我身边的人,但是总体上,是可以控制的。”
“我有一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妹妹...算是我父亲朋友的女儿吧?她叫山下美月,住在东京都的瑞穗町...如果你知道她,并且她还活着的话,那证明,我的计划,最终还是成功了。当然,因为非凡力量的原因,我们这段幼驯染的关系,也许已经被遮盖住了。”
山下美月的名字,刺痛了白川的神经,一瞬间,借着微薄的阳光,拿着笔记本研读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明白不了。
“我弄到的能力,最终到了应该拥有它的人的身上。真可悲啊,为了救人,我竟然寻求了这一切源头的祂的力量...算了,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男人似乎写到这里的时候,情绪变得低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