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齐附身压下脸庞,几乎能触及南初月微弱的呼吸,“但本王不知道你心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你费尽心思嫁进宁王府,究竟为了什么?”
“我……”
南初月这一刻忽然好想死。
该死的君耀寒,该死的前世她自己。
南初月尽量用手臂支撑君北齐胸膛,让两个人保持一点点距离,吞了口口水回答:“我是仰慕王爷乃人中龙凤,惊才风逸,胆识过人,所以我……”
南初月尽量让自己回答的真实一些,希望答案能让君北齐满意。
好半天,南初月终于找回一丝神智,这时才发现裙衫已经被君北齐撕开,雪色肌肤在月光吓泛出凝脂光泽。
君北齐的吻从南初月耳畔,脖颈一路延伸下去,在他双手也顺后腰逐渐挪移,动作不由自主的温柔下来。
这时,南初月蓦地从沉迷中惊醒过来。
“不,不行,我身上有噬心蛊毒,不能害了他。”
念及于此,南初月猛然用力推开君北齐。
同时她自己飞快从温泉里捡起湿透衣衫掩在身前。
“王爷,我今天在华家喝了寒汐酒,不适同……房行事。”
君北齐站在氤氲水气中,用肃杀目光看着她,呼吸沉冷下来。
寒汐酒是用极寒的玄冰和多种草药酿制,平时喝了能醒神利心,所以一般酒宴都会用些,以增添宾客兴致。
正因酒性极寒,所以若同房前喝会有损身体,这个君北齐是知道的。
但此刻已三更夜班,就算南初月在华家喝个十两八两这时酒气也早散了,她明显是在推委拒绝。
南初月见君北齐不说话,忙抱着衣衫如一条漏网之鱼匆匆逃离了沽尘阁。
君北齐仍看不透南初月,她若带着敌意而来,为何不肯动手同房?
但若她无意杀他,又究竟为何嫁入宁王府?
南初月逃回正殿,万幸此时府中夜深人静没有人发现她的行踪。
将门闩锁好,南初月脱下湿衣钻进被窝里,好半天才停止身体颤抖。
君北齐太可怕了,他真的太可怕了,简直被君耀寒那个废物可怕一万倍。
这一刻,南初月终于了解君耀寒不择一切手段对付君北齐的理由,君北齐的确是个令人胆颤心寒的,天生就是神邸般存在的男人。
前世若非南初月用那种卑鄙阴毒的手段,想必君耀寒是绝对无法战胜君北齐的。
这一夜,对南初月来说无比漫长。
第二天清晨,南初月磨蹭好久才起床,一想到要继续面对君北齐她就惴惴不安。
但,出乎意外的是橘秋端着洗脸水进门就说:“小姐,王爷昨夜回府了你知道吗?”
“啊……”
南初月正喝茶水,差点一口喷出去。
“我昨晚醉成那样子回来,怎么还知道他的事情?”
南初月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
橘秋放下洗脸盆,开始添加玫瑰和白芍药花瓣,一边仍喋喋不休。
“说来奇怪,听护卫们说王爷昨晚回来了,可不知因为什么天没亮就又走了,这一次听说是出兵攻打哪里,很神秘的样子。”
南初月正伸手撩动盆中花瓣,听这话,手指不觉停住。
“王爷天没亮就出兵?你可知道他这次要打何处?”
橘秋摇头,“王爷身边人都嘴紧,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不过,我隐约听见什么风,什么山!”
“风?、山?”
南初月眼神愈加凌冽,感觉很有可能就是黑风山,难道君北齐开始对君耀寒动手了?
想到这里,南初月立刻让橘秋去找九稚来。
九稚之前受的伤也早已痊愈,从胡大夫医馆回来后就一直在宁王府做粗使下人。
反正有南初月罩着他不必干什么脏活累活,左不过是瞒着君北齐罢了。
此时九稚正在下人房里练功夫,听小姐传叫急忙赶来。
南初月将一大卷银票交给他,焦急说着。
“九稚,你马上乔装去一趟黑风山,不管收买什么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黑风山的情况摸清,立刻来告诉我。”
“是,小姐。”
九稚早就听闻宁王这次出兵十分异常,也多留个心眼准备着了,现在南初月一吩咐他马上明白领命。
见他如此聪慧灵透,南初月更添了欣慰之意。
心中暗道九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