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老汉就趴在床头哭了起来:“老婆,你听到了吗?女娃她过得很好,而且还嫁到国外去了。”
紧接着,在病床上躺着的老妇人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眼角划过了几滴泪痕,然后就断了气。
男子轻声提醒:“他已经走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老头并没有哭,反而笑了笑,然后含糊其辞地说道:“她终于解脱了,她终于解脱了...”
“妈!”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愤怒的狂吼,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冲了进来,那男人身高不过一米五,背上还背着一捆柴,手中还拎着斧头。
他进门之后就冲到床边,用手摸了摸那老妇人的脉搏,然后红了眼。
紧接着跪在地上仰天长笑,然后拿起斧头就往那个男人身上劈了下去。
“你们这些人都是害人精,你们都该死!”
可是,拿斧头劈下来被男人徒手抓住,鲜血顺着男人的手流了下来。
“你母亲今年已经72岁了,变成植物人的原因是脑肿瘤,这种状态不可逆,因为她的大脑皮层和神经都受了伤,已经丧失了意识。
即使她能够自由呼吸心跳也正常,可是她常年营养不足,只能感受到一些很微弱的东西,
这样让她活着简直就是在折磨她。”
那男人一只手握着斧头,一只手面无表情的低声说道、
“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情况,她一定会死的很痛苦,那么为什么不让她这样死去?
可在刚才她听到你姐姐过得很好的时候,她受到了刺激,已经放下了执念.。”
然后那男人又轻声呵斥道:“现在我问你,你是愿意你母亲活得这么痛苦,还是要让她放下执念,就这样轻松的离开这个人世?”
男人愣在原地,然后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紧接着,那个被斧头劈的男人把斧头扔在地上,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100万,我知道你成年了,而且一直长不高,有侏儒症。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十分钟时间,我要和你父亲好好聊一聊,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这笔钱。如果要的话,我在汇给你钱,让你父亲替你母亲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你们家被村子里面征用的祖坟的那块地,我也会买回来重新给你们修建,当做你母亲的坟墓。
你们在这个村子从此也不再抬不起头来,我不是在做慈善,因为邓舒舒是你姐姐,是她让我这么做的,你们明白了吗?”
那个侏儒男孩并没有回应。
但是,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也没有在门口多逗留,而是转身朝着门外走。
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语言的魅力比暴力更可怕。”
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身上震动一下,然后猛的抬起右脚往左侧踢了过去。
紧接着,骨头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披着大衣的男人,那男人嘴里叼着烟,两个人同时抬起脚。
“别激动。”
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动着身躯,并且猛然发力,可后者早有预料,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个人的腿碰撞在一起之后,就弹开了。
但是那个穿着大衣的男人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反而是一只手捏住穿病号服的男人的肩膀,然后硬生生的将他拉了回来,和自己换了个位置。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个人就已经过了十几招。
“怎么,你就怕被人找到吗?”
那个穿着大衣的男人把嘴里的烟放了下来,缓缓地说道:“闻东青。”
一时间气氛凝固下来,穿病号服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我一直以为,我是那个神秘人的亲传弟子,看来是我想多了,你是我的师兄还是师弟。”
“呵呵,算你还有点眼力劲儿。”
那个穿大衣的男人将帽子取下来之后,脸上露出了一道伤疤,然后说道:“你猜猜我是谁?”
“从你的身手判断,你应该和我一样,也受过那个神秘人的训练,而且你的烟斗上面还有英文,很明显是国外的烟,那么代表着你刚从国外回来。
我刚刚看见你的皮带上有一个扣,这种设计是为了方便警察在那里别上枪套,可你并没有枪,而是把枪挂在屁股后面,你也没有选择用枪指着我,那就代表着你不是一个坏人。
你不是坏人,那么能找到我的人只有一种人,你应该就是龙火局长吧,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