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内环的世家用一幢幢的院子隔开了百姓,在内外环的交界处,这种隔绝措施就没法如此彻底,这种小巷子式的集市就自然出现了。
“比起这个,抓人这件事可以放一放。”陆宜修又不是什么魔鬼,会对抓人全家这种事有特殊爱好。
大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眼陆宜修,清了清嗓子,高声对好奇张望的百姓们道:“诸位父老乡亲,凤兆卫按大凤律办案,抓捕违反大凤律的一干人等,与闲杂人等无关。”
先安抚了下现场百姓的情绪,表达了他们的无害后,大师口风一转:“违反大凤律的一干人等罪状如下:王礼,位居左侍郎一职,涉及贪赃枉法、残害百姓、侵占良田……等二十三条罪状,目前已被押送至凤兆卫,等候复审;李良,位居……”
随着大师报出一连串名字和罪状,窃窃私语的百姓全都安静了下来,盯着这支奇怪的队伍看。
百姓们的知识水平和理解能力不怎么高,但大师简单明了的通报他们还是听得懂的。
正因为听得懂,才觉得奇怪。
“他们抓了一批大官?那方才跑过去的那些都是犯人?”
“我听着这话里的意思,那些大人物杀个奴仆都违反大凤律?”
“还有这样的事?奴隶的命眼下又算命了?”
“他方才说的那些事都违反大凤律?可那些大老爷一直以来不都这么干的吗?也没见他们有事啊?”
“这个我知道,小皇帝回来了嘛,凤城的天变了。”
“皇帝不都一样吗?怎么小皇帝闹出来的动静这么大?”
“那哪能一样?你没听说啊?小皇帝是首辅的儿子教出来的,首辅的儿子那能是一般人?”
“首辅的儿子不是说什么党的领袖吗?他还给小皇帝当老师呢?”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首辅有两个儿子。”
窃窃私语中,话题扯得老远,没人关注那些世家会不会得到罪有应得的惩罚——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相信凤兆卫。
平民百姓最具有生存的智慧,突如其来的狗咬狗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波新的乱子。
陆宜修瞥见已经有人干脆利落的跑远了,当然还有些人或是因为好奇,或是因为仍然怀揣一丝希望,又或是因为这支队伍确实没对他们做什么,而留了下来,兴致勃勃的听着大师跟报贯口似的,滔滔不绝的抖搂出一大堆世家以及罪名,仔细一听,那些遥不可及的大人物都在上头……
躁动的人群里传出了一声年轻的喊声:“那你们接下去还抓不抓人了?”
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也跟着开了口,热情的给凤兆卫指点方向。
“我们刚才看到好几波人朝那边去了……”
大师借此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话,摸出水壶狠狠灌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嘀咕了一声:“这群人比涅罗城的难搞多了。”
他说的嘴都快干了,也不见他们有任何动容。
见大师忙着喝水,陆宜修接过话茬:“自然要继续抓人。”
他挥了下手,停了半晌的队伍重新动了起来,朝他们指的方向走去。
这群人犹豫了半天,见这支队伍说走就走,没找他们的麻烦,好奇心彻底起来了,干脆远远的缀在了凤兆卫后头,想看看他们到时候要怎么抓那些大人物——或者说,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陆宜修走在最前面,抽空扫了眼迪化值,见只有极为零星的几条迪化值增加的通知,不免有些失望——要是换了他五岁那会,迪化值早该刷爆了。
但不知道是三十年后的凤城百姓身经百战,还是成年人跟幼童的差别就是有这么大,总之这场本可以刷爆迪化值的亮相完全没收到应有的效果。
可能是光凭语言不够震撼,陆宜修回头看了眼队伍最后方的围观群众,默默的想道:没准等抄家的时候,迪化值就能爆棚了。
然而他没等到抄家的时候。
凤兆卫刚走出小巷,就迎面跟另一支队伍对上了。
对方身后的人比他们多,气场比他们足,就连带的魔导武器都比他们高大上……
陆向文找上门来了。
那几家携家带口求救的行为,让陆向文做出了反应,赶来阻止陆宜修带着凤兆卫把整个凤城的世家都给抓了的疯狂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