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无数正在挣扎呐喊的人般,在世界的另一端满怀恶意的注视着他。
年轻人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细看——作为邪·教徒,他的胆子实在不怎么大。
他急忙翻开了这张卡片,在华丽的字体上一扫而过。
【尊敬的客人,盛宴将于月明之日开启,请准备好您的舞伴,享受您的旅程。
您无处不在的,朋友敬上】
月明之日?年轻人看了眼窗外的明月,又看了眼卡片上那句简短的邀请,摸不着头脑,将卡片合拢放到了一旁,展开了随卡片附赠的另一张纸。
相比奇奇怪怪又不说人话的邀请函而言,这张纸上的内容就齐全的多了,具体的启程时间、此次的目标对象以及报酬甚至还有目标对象的详细罪证——怪不得这张纸这么长……
年轻人的视线逐行而下,认真的将那些详细罪证一个个看了过去,脸上浮出了显而易见的愤怒以及杀意。
越是年轻且越坚信正义与公平的人,就越容易为世界上的不平而愤怒。
而世家的罪行对于非世家出身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有些超出想象。
他气得要命,转瞬从“这是非正义的行为”切换成了“老子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怒气冲冲的叠好纸,对着它枯坐了半晌。
大概是太多崭新的、从未想象过的东西开拓了年轻人的世界,以至于他没有抗拒那些因为传闻而来凑热闹的邪·教徒,而是试探性的跟他们接触了一番。
当然,因为年轻人的社会经验实在太过缺乏,往往三两句就被人摸透了底,之所以没有遭受更大程度的损失,主要是因为审判之锤不是吃素的……
传闻中陆易轻松拿过审判之锤的行为,给不少邪·教徒造成了错误暗示,以至于他们在谋财这一步上狠狠的栽了个跟头,用鲜血证明了“绝对正义的灵魂才能拿起审判之锤”这个说法。
昏暗的吧台前,有人窃窃私语。
“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跟那个大地母亲的信徒一样,直接被烧得干干净净,影子都不需要打扫现场。”
“看来那个锤子确实不简单。”
凑在一起的邪·教徒们很是扼腕了一番无法谋财害命的遗憾,在某个脸熟的面孔步入宴会厅时,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来了。”
“又有人凑上去了。”
年轻人迈入宴会厅,夺目的灯光照亮了每一处——吧台虽然也在宴会厅里,但那属于边缘地区,跟宴会厅大部分璀璨明亮的区域毫无关联。
毕竟宴会厅主要是举办派对的场所,舞池旁的灯光异常明亮,跟吧台旁的气氛截然不同,停留在这里的邪·教徒风格也跟吧台那边截然不同。
他们几乎与常人无异,或者说伪装得天衣无缝,没有畸形的躯体,没有诡异的气氛,只有打扮各异的绅士淑女,彬彬有礼,气氛融洽。
年轻人原本非常习惯这里的气氛,直到上次去了趟吧台后,再步入明亮的灯光下,就总觉得那些看似平常的“绅士淑女”的外袍下藏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一进门,就有人靠了过来。
“我听说过你,”拿着酒杯的男人彬彬有礼的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朝年轻人勾起唇角,自我介绍道:“玖佰。”
年轻人有些手忙脚乱的从一旁拿了杯酒,有些窘迫:“卫平。”
玖佰看了眼他匆忙间拿起的那杯酒,伸手将另一杯颜色浅淡的果汁递给他,顺手将卫平手上那杯烈酒放了回去:“没喝过酒的话,还是喝点这个吧。”
卫平拿着果汁,讷讷点头。
玖佰领着他朝宴会厅的角落走去,边走边道:“不用紧张,是陆易让我来看着点的。”
听到熟悉的名字,卫平唰的一下抬起了脑袋,想起邪·教徒的德行,又低下了头。
玖佰好似什么都没察觉般,一边带路一边慢悠悠的道:“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不用紧张,他们很好相处。”
他带着卫平走到小圈子里。
虽然对玖佰的话半信半疑,但卫平已经放弃辨认邪·教徒的谎言和实话了,他实在分不清。
他摸了摸兜,从武器上汲取了些力量,磕磕绊绊的跟这些人交流了起来。
从他们身上,他知道了邪·教徒的另一面,从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祈求神灵的眷顾,到在大凤王朝的疆域内四处逃窜,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