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么匪夷所思的程度,但谁让陆长生看起来自信满满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尽人事、听天命之外,他们也没别的事能干了。
众人用狐疑的目光盯着陆宜修看了半天,又套了半天话,最后各自散开了。
见众人走?了,陆以?虚才凑到陆宜修身旁,压低声音问道:“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陆宜修拍着胸口道:“这不有我吗?放心,出不了差错。”
陆以?虚用狐疑的目光盯着陆宜修看了半晌:“我还是跟其他人沟通一下吧,等时间快到之前,大家先聚在一起,万一这个计划没成?功,兽潮冲进来了,还能互相帮一把。”
陆以?虚嘀咕道:“说实?话,我觉得那些野兽也没那么危险,四百年前咱们能杀光它一次,四百年后也能再做到。”
“四百年前,杀光它的是清虚子?,”陆宜修指出客观事实?:“我们当?时灵力耗竭,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
见陆宜修还能开玩笑,陆以?虚稍微放下了点?心,带着青山派最顶尖的那批战斗力去他们负责的区域布置大阵去了。
陆宜修再次被落在了原地。
因?为四百年的客观差距,陆以?虚贴心的没给实?力掉队的陆宜修安排任务。
陆宜修也没去帮忙,他有其他事要干。
他吃完了剩下的烤肉,仰头?看天,似乎是在蓝天白云中?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片刻后,他脚踩白云飘上了天空,消失在了蓝天白云中?。
这是陆宜修第一次来到清虚子?的道场,遥不可及的小黑点?这次无比顺利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跟想象中?的不同,清虚子?的道场里虽然看上去威严大气,但实?质上,清虚子?最常待的地方是在一颗枯树下。
枯树矮小,只有人高?,树枝跟树干死死蜷缩,形成?大片木疙瘩。
枯树下放着一个蒲团,清虚子?盘腿而坐,虽然动作不雅观,衣服皱巴巴的,甚至有些发旧,但架不住他浑身上下洋溢着“道意”,故而人们在看到他时,压根注意不到外物。
“你这衣服……”陆宜修在枯树旁停下脚步,有些嫌弃的看了眼他:“多久没洗了?”
说出去谁信啊?道祖居然不讲个人卫生!
实?际上,凡人的卫生问题压根不存在于道祖身上。
所谓不落凡尘,就是连灰尘都不会落在他身上,更不要说角质增生这种压根不存在的东西了,那衣服洗不洗自然也就没那个必要了。
清虚子?平静一笑,略过了他的问题:“道友已经做好准备了?”
陆宜修左右张望了下,没找到另一个能坐的蒲团,干脆站着没动:“你看到天空之外的景色了?”
清虚子?微微一笑:“道友既然学了《无上篇》,便当?知?自然与己身是为一体,为何不坦然入座?”
陆宜修看了眼草地,坦然道:“我境界没你那么高?,没法把自然跟己身视作一体。”
清虚子?就用那双平静又隐含怜悯的眼睛注视着他。
其他人眼里流露出怜悯,必然会激起被注视者的不满乃至愤怒,但如果是清虚子?的话,被注视者很难产生负面情?绪。
因?为对?方看谁都这样,哪怕只是一颗石子?。
“你得道时,我们聊过一次,”陆宜修:“那次我问你,你跟大道是不是一伙的,你给我扯了一大堆……这次我还想再问你一遍。”
清虚子?用洞彻一切的目光注视着他:“那你跟‘它’是一伙的吗?”
陆宜修瞬间了然了他的意思,转而生出了另一个好奇:“那大道跟‘它’……见过吗?”
清虚子?含笑不语。
陆宜修也没执着的要一个答案,反正等他切换其他马甲时,他也能问系统要出一个确切答案。
现?场沉默了片刻,谁也没开口。
清虚子?注视着蓝天白云,像是在看某个遥不可及的存在,而陆宜修的视线先是在清虚子?身上停顿了片刻,又飘到了他身后的那颗枯树上,大概是因?为这棵树跟现?场实?在不搭,以?至于他很难不生出什么奇怪的联想。
在遥远的未来,也有一棵树撑起了整个混沌界。
陆宜修:“这棵树长得……挺别致的。”
清虚子?收回视线,看了眼身后的枯树,微微一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自然非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