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他不解的问。
“陆先生,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他点点头。
“那我跟你说说这件衣服的来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盒子里的衣服,开始回忆她和江远恒之间的过去。
“四年前,哦,不对,已经差不多五年了,你我初次在这里见面,那天是我是来相亲的,因为我奶奶去世后,我知道了自己不是二叔的女儿,而他们想霸占陆家的一切,所以,让我跟一个美籍的老头子相亲,其实就想把我送给那个老头,我远嫁美国后,他们就可以受益这一切。”
提到过去,顾若初的心情很沉重。
虽然这一切,陆泽川都知道,但是她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跟她一起难受。
“我无路可选,为了获得他们的信任,我假意愿意相亲,才有机会让他们帮我办了美国的护照,所以,那晚我们见过一次面后,也是那一天,他们把护照给我,我才来相的亲,第二天,我偷偷一个人去了美国。”
顾若初的手握的紧紧的,被近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在美国飘荡,很痛苦。
“离开了之后,我始终记得奶奶说话的话,房子是我爷爷和爸爸的心血,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奶奶希望将来可以由我继承,并不想给二叔。我想拿回房子,必须强大,我没日没夜的恶补学习,参加了美国的高考,顺利的考上了加州大学。”
陆泽川认真的听着,她抿了抿嘴,继续说:“没想到,在加州大学里,我遇见了江远恒,碰到熟人,我很开心,而他对我也十分照顾。那时候,算得上是异乡遇到熟人的情感吧。”
“不过,我也能感觉他对我有好感,而我,并没有恋爱的打算,我心里只想努力学习,让自己强大起来,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了,已经严重到了要换心的地步。”
顾若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回忆是痛苦的。
尤其是她的经历。
“但是,想找到供体也没有那么容易。我又没有钱,读书的钱都是我自己以前存下的零花钱和我勤工俭学省下来的,幸运的是有一天,医生告诉我,找到合适的供体了,但是手术又需要很大一笔手术费。”
“我不想死,我必须要活着,尽管手术有风险,我还是要试一试。”
顾若初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的坚定。
“我要筹手术费,我只好把奶奶的白玉镯拿到黑市卖掉。”
顾若初抬起头看向陆泽川,“谢谢你把白玉镯帮我找回来。”
陆泽川只是微微笑了笑,“是你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
“因此我有了手术费,奶奶即使去世了,还留给我了一件能活命的东西,我动手术了,手术成功了。”
顾若初的眼泪掉了下来。
那是九死一生啊。
陆泽川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跟任何一个人说,但是江远恒他来了,泽川,你知道吗?人在生死边缘,在疼痛折磨的时候,是最孤独的。”
“手术后,我还没有清醒,还在昏迷中,一个男人一直在照顾我,他每天给我洗脸,洗脚,帮我剪指甲,帮我梳头皮,帮我按摩,因为男女有别,帮我擦身体的事我知道是护士。”
原来,她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照顾她。
“那个男人,就是江远恒,在美国,除了他,不会有人来管我的,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过话,但我知道是他。”
陆泽川想想也是,她肯定不可能会觉得是他的。
她孤身一人在美国,身边只有江远恒,她从一开始就误以为是江远恒。
“手术后,我竟然又感染了,再一次进了手术室,我觉得我就快要死了,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他在唱歌,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他一定很想让我醒来,而我也不想死。我撑过来了,手术成功了。”
“也因为感染,我的眼睛出了点问题,看东西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顾若初就这么一直讲着,一直讲着。
“那时候我就在想,等我活下来,等我能睁开眼睛,我会接受他,我要向他表白,一个男人在你生命的尽头,也不离不弃,打动了我的心。”
陆泽川的心猛烈的动着。
原来她最初动心的那个男人,是他啊。
“我在江远恒的呼唤声中,睁开眼睛的,虽然我看不清楚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