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姑娘可愿意相信我说的事情了？”柳雁初期待的问道。

“相不相信是一回事，现在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只能相信你七分，还有三分保持怀疑的态度，毕竟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愿意怎么说都是你的自由，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杀了陆清墨，那我就相信你确实是夜华卿的徒弟，毕竟她是死在陆清墨的手中，你敢吗？”御蓝问道。

这挑衅的话让柳雁初微微一笑：“有何不敢？”

“你真的敢？”她有些意外，都没有思考一番就答应了？

“当然，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凌云阁的情报网。”柳雁初云淡风轻的说道。

“嗯？”她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了，“你要凌云阁的情报网？！”

“是的。”她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凌云阁在江湖上是一个不算神秘的组织，甚至不是一个正派组织，他们收银买命，是一个杀手组织，这就是凌云阁给别人的第一印象，但却忽略了凌云阁最厉害的情报网，别人的很多秘密他们都知道，只要你有钱，就能在凌云阁中买到你想要的情报，很多时候，凌云阁的生意，情报比人命还贵。”

“但是凌云阁也有它自己的规矩，不杀皇室中人，毕竟这很容易挑起战火，他们不会蠢到让自己引火烧身。所有人看中的都是凌云阁那强大的杀人能力，而我如今最想要的却是凌云阁的情报网，我们拥有同样的敌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胜，我只有知道陆清墨的所有信息，我才能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而你，就是凌云阁的阁主。”

沉默片刻，御蓝笑了起来，笑容比刚才要真切了几分：“你这小姑娘倒也真是有趣，你如今这个模样确实有几分夜华卿的样子了。我如果将情报网给你，你真能杀掉陆清墨吗？”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柳雁初摇了摇头，“陆清墨十分谨慎，尤其是在夜国覆灭之后，他能不知道夜华卿身边有多少朋友吗？说不定他已经许久不曾睡一个好觉了，就担心什么时候被人给杀了。凌云阁不杀皇室中人，所以蓝姑娘您才会亲自来。”

“哦？”

“您是阁主，但是您也不能以凌云阁阁主的身份来杀他，更不是宸国那位大名鼎鼎的宸王妃的身份，而是御蓝，单纯的只是御蓝，夜华卿的朋友这个身份。规矩不可破，你定的规矩自然也不能打破，虽然你恨不得发出必杀令天涯海角都要追杀陆清墨，但你不能，有了个例之后，规矩就不成规矩了。”

“没错，我确实不能，甚至陆清墨究竟知不知道我的存在都是一个未知之数，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是我到来的情况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但我也无所谓，想要杀了他，我的办法很多，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时机，况且我还有东西没有拿到。”

柳雁初抿了抿唇，心底有几分感慨，早知道当初这个规矩就不要定了，现在真是坑了自己。

叹息一声，柳雁初道：“他这个人太谨慎了，与其让他放松警惕从而杀他，还不如取得他的信任接近他，然后一步一步的瓦解整个越国。”

“嗯？”御蓝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柳雁初一脸笑容，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只是杀了陆清墨一个人哪里够？他屠了城，夜国皇室上下更是除了小皇子之外无一人幸免，虽然几位皇叔……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放过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更好吗？他不是想要这高高在上的权利和皇位吗？那我们就把它抢过来，让这越国成为历史，他不是心狠手辣杀了夜国所有的人吗？那我们也将越国皇室所有人都杀了给他作伴，他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踩着夜国所有人的性命建立的功勋吗？那我们就杀了他爱的那个女人，让他一无所有。要是让他这么轻易痛快的就死了，怎能解得了我心头之恨？我就是要他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看着他所重视的、在乎的，一点一点的消失，一点一点的被摧毁，我要让他在绝望与痛苦中死去，尝尝夜华卿临死之际的心如死灰。杀人，不就是要诛心吗？”

杀人，不就是要诛心吗？

这最后一句话，让御蓝的眼前浮现出了很多年前的一个人。

那位差点就成了她母亲的皇祖母，当年那位杀了云泽家大半有野心的人，前期那个天真无邪的太子妃，后来野心勃勃的皇贵妃，她对敌人，从不会心软，云泽家族如今才不得不退居幕后，她活着，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