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馨颇为惊讶的看了一眼柳雁初,刚才那句……怎么感觉是安慰?
半晌之后,还是柳蔷薇率先打破了这份静谧,小心翼翼的问:“爹爹,二姐姐这是怎么了?”
柳尚书颇为不耐的冷哼一声:“她丢了东西,活不下去了。”
“……”一瞬间,柳蔷薇就好像被噎住了一样闭了嘴。
柳夫人却是有些恼怒:“老爷,您这是什么话?这贼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偷谁的不好怎么偏偏就去偷了茶芸的,这可一定要彻查。”其实她更想说,没准就是柳雁初偷的。
“不就是几个毛贼偷了她的首饰吗?也或许是家中哪个下人手脚不干净拿了她的,她若是要,再去买就好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要将所有人都搅的不得安宁吗?这几日我都在陪着你们,你们就不能安分一些,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吗?明日就是宸国使者来访,我身为朝廷命官,却一直在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你这位夫人做什么?这后院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该负责,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我来做主。”
这几天他实在是糟心的很,偏偏柳茶芸丢个首饰这样的小事情都要被她搞的人心惶惶,仿佛丢了什么不得了的珍宝一样。
若非皇后娘娘是她的堂姐,他如今也无需这样容忍……
柳夫人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浑身颤抖,一脸的眼泪:“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房内,听到这话的柳茶芸猛地冲了出来,有些不服气:“爹爹,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今天我只是丢了首饰,那万一明天呢,我要是再丢点什么,说不定也只是小事,可是爹爹你想想,那贼能在戒备森严的尚书府中从我这里偷走了东西,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啊,要是没有人帮忙,我可不相信他能进得来,况且那人的目的才是让人怀疑,他如果不是来偷东西,而是要来做点什么,那这后院我和几个妹妹岂不是很危险?”
低着头的柳雁初翻了一个白眼,危险?就属你最危险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要是安分一点,谁会有危险?
“这……”柳茶芸的这番话却打动了柳尚书,好像也是这个理,确实,万一对方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要来做点什么,那可不得了,他这几个女儿个个都出不得差错呢。
轻咳一声,他放缓了语调:“那查了大半天查出点什么来了吗?”
听到柳尚书如此说,柳茶芸得意扬扬,目光扫过其他人,在柳雁初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落在了柳慧馨的身上,言之凿凿:“一定是她偷的,就算不是她,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二姐冤枉啊,我怎么敢偷你的东西?!”一听到柳茶芸指证的是自己,柳慧馨惊得急忙跪了下去,一脸卑微的祈求,她在家中的位置本就不受待见,怎么敢去得罪柳茶芸?
柳雁初也有些惊讶,她居然没有将罪名安在她的身上,这可真是奇闻。
看到柳茶芸指认柳慧馨,柳尚书脸色漠然,无关紧要的道:“芸儿,没有证据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谁心里能好受?
柳慧馨祈求的目光看着柳尚书,但内心都在滴血,虽然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可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依旧不可避免的会心疼。
早已失望透顶,却好似还存在一份遥不可及的希望。
冷哼一声,柳茶芸沉声道:“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她身边的侍女小环就是证人,这些可是她亲口和我说的。”
“小环?”柳慧馨猛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侍女。
柳雁初也看向那个叫做小环的侍女,清清秀秀的,看起来也很老实的样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陷害柳慧馨?是被收买还是被威胁?
接收到无数的目光,小环咬着唇猛然跪下,一脸惊慌失措:“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不忍看您一错再错啊,您和外面的野男人苟且还做出伤害柳家的事情,奴婢实在是不敢隐瞒下去了,小姐,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啊,您不能再这么做了。”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劈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也太精彩了吧?这是什么情况?
柳茶芸要对付柳慧馨这是一定的,可这种事情要是没有实际的证据,也太败坏名声了吧?柳茶芸这样做,就真的不担心她自己的名声?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是不是真的傻啊?这种属于两败俱伤了吧?还是说这样的流言蜚语能被控制?要是能被控制,那还是流言蜚语吗?
可她现在没办法开口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