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怨哀伤的目光,柳如萱想忽视也忽视不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说,你能不能不能不要站在门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呢,有什么事情你就进来说,别站在门口,影响不好。况且此地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事情也不必忌讳,我又不会往外说。”
他站在门口,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柳雁初,沉默半晌之后还是踏了进来,轻声问道:“她没事儿吧?”
柳如萱叹息一声,看着床榻上的人:“表面看起来就像是有事的样子,可偏偏又很奇怪,我方才为她检查了,没什么事才对,可怎么就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我实在是不理解。看来不管有没有事情,我都得赶快联系师傅让她来一趟,否则她真的要死了。”
“别……”容歧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后面却无声无息了。
柳如萱皱了皱眉:“我知道你不想见到她,也知道她和云泽家族有仇恨,但当初的事情分明就是我们错了,怎么能怪她?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当初做的那些事情是对的?傲雪不知道真相,她会怪罪师尊,我能理解。可你不一样啊,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你总是表现出这副样子来?我也知道我不在的那几年你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你不说,又要身旁的人怎么为你去解决?比如说夜华卿的事情吧,我若不是从师叔的口中知道,我也无法理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一点也不在乎?”
看着云泽容歧那样子,柳如萱再次长叹一声:“算了算了,反正如今人死如灯灭,我也不想和你讨论她的事情了,但不管如何,雁初现在这个样子总得赶快将她救醒,否则这么下去,我真不知道她会发生什么。”
而她更是直接忽略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事情,不去想最好,一旦去想,就想要得到答案,可答案未必是自己想要的,反而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目光终于从柳雁初的身上移开,看向柳如萱,语气是那么的平淡如水:“她没事,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只是醒过来之后,很多事情可能就真的不一样了。
“嗯?你怎么知道?”柳如萱问。
“她只是因为秦桑乐曲的攻击而陷入一个奇怪的状态,就好像在做梦,总有梦醒的一天。”连同那些丢失的记忆,可能也会一并找回来了。
“总有梦醒的一天?”柳如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可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云泽容歧:“……”
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绝望无比的样子,柳如萱简直快要抓狂了。
最后却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吧?”
云泽容歧摇了摇头:“我没事。”
抿了抿唇,柳如萱说道:“其实我看你也不会有什么事,我只是不理解,你们为什么总是这么的固执?发生了什么事情从来都不说……唉,老实说,要不是我也没几个信任的人,我也真的不想问你雁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忽然被陛下指婚给太子了?”
云泽容歧:“……”
“其他事情我不管,这件事情听说是你从中插手,你怎么的也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跟你没完。”
“你要什么交代?”
“雁初为什么忽然被陛下指婚给太子啊?你难道不该给我交代?居然还问我要什么交代?”
云泽容歧轻哼一声:“没必要,这对她才是最好的。”
柳如萱听到他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容歧,你的心是石头的?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吗?雁初本来脑子就不太好,在柳家就已经受尽欺凌了,这份婚约还是她母亲为她争取的,反正这份婚约对她只有好处,她嫁过去了也不会受到欺负,可现在呢,她被指婚给太子,别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了,就单说陆清墨的爱慕者,那些人真的不会将她生吞活剥了?你这么做摆明了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啊,你还不给我交代?还说为她好,想干什么?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嫁?”
沉默一瞬,云泽容歧摇头:“你放心好了,她绝对不会任由别人这么欺负的。”
“你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任由别人这么欺负,况且别人就算欺负了她,她也不一定能理解吧?我不管,这件事情你必须去解决,不管是退婚也好还是怎么办,反正她和陆清墨的婚约我不会同意的。”
云泽容歧看着她,神情复杂:“你难道真的不介意她嫁给凌霄?”
“我……”柳雁初顿了顿,轻哼一声,“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介意了,但按照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