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相信谁？不好说。

“可是这传的有点真啊。”她轻声道。

擦了擦眼泪，柳雁初委屈巴巴的：“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这一点姑娘你不明白吗？今日我不过是与那位慕容公子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说起来还是大公主她既嫉妒，她不准任何人接近慕容公子，所以才愤而把我推下水，之后慕容公子确实把我带走了，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在慕容公子那边过多停留，衣服都是回来太子府才换的，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在门口遇见殿下，殿下也看到了，我一身狼狈。大公主她是气不过，这才传出这样的传闻来，她一定是想着我们不敢去找他们对峙，所以才这样污蔑我的名声，她好歹毒的心思，要知道如今我人在太子府，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到殿下，殿下如今是太子，实在是招惹眼红，大公主和大皇子之间似乎有来往，说不定她也是借着此事来算计我们呢，她心机可真是够深的，算计了好多人，你要相信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相信你们自己去问国师和那位慕容公子好了，到时候就知道是不是大公主污蔑我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你对殿下所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看在眼里的，你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就算你会喜欢上别人，那也该是对殿下死心之后的事情，哪有见异思迁如你这么快的？”傲雪安慰道。

柳雁初嘴角抽搐了一下，顿了顿，略显好奇：“对了，傲雪姑娘，你可知殿下那位心上人到底是谁呀？”

“这……”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这我却是不知道。”

“不知道？这么神秘的吗？”看着傲雪的神情，柳雁初直觉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和她说，还是不信任她。

嘴角勾起，她轻声道：“之前我曾听闻是我姑姑柳如萱，但是后来我却不这么觉得了，虽然他表现的对我姑姑似是有情意，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按理来说，他若是要保护谁，那就应该藏得严严实实的，断然不可能将她置于大家的目光之下，可他对我姑姑却是将她放在了一个危险之中，你要说她是他的心上人，我却是不相信的。”

确实，少部分人都“知道”柳如萱是陆清墨的心上人，她那位好祖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可惜……

听着她的话，傲雪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不错，你姑姑确实只是殿下放在明面上的一个弱点而已，至于他心中那人……除了殿下自己知道之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哦？”柳雁初笑的越发灿烂：“那你可知殿下说他曾经接近夜华卿是为了得到一件宝物来救人的？你可知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倒是知道，只是这世间不知还有没有那件宝物的存在。”她叹息一声，也有些感慨。

“哦？此话怎讲？”

“水凝花。”傲雪低声道：“其实这花乃是我云泽家族不传之秘，奈何当年因为那个女人大肆屠杀，连此花也消失不见，大概率是落在了她的手中，殿下也是因为要得此花所以才前往夜国的，只可惜三年来均是一无所获。”

水凝花这个名字一出现，这下子震惊的轮到柳雁初了。

水凝花……对这东西她可说是熟的不能再熟，当时还曾用她的血喂养过一段时间，而后来她一心求死，却将那花连根拔起，虽不曾全部服下，却也……总而言之，那花说到底是毁在她手里了。

这算是一种因果报应吗？

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水凝花这是何物？我怎地从未听说过？”

“这是我云泽家族的不传之秘，虽然我也从未见过，但我知道一直都有人在培育此花，只可惜后来那花在那次屠杀之中就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明明就是在云泽容歧的手中，怎么能说是不翼而飞了呢？他们不是一家人吗？怎么分歧如此之大？

却听着她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陆清墨是从哪里知道那花能够救人性命的，所以那才是我们能够合作的基础。”

顿了顿，柳雁初实在想问，难道她不知道那花若是服用之人没有一颗善良之心是会立即暴毙而亡的吗？

但她没有问，反而是说道：“若是那花真能救的人性命，恰好又真的在夜华卿手中，他只需开口便是，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的欺骗？最后还灭了夜国上下？难道那花真的没有在夜华卿的手中？”

“想来是没有的，夜国覆灭之后，我与殿下翻遍了夜国皇宫，却从未寻到那朵水凝花，想来是天意如此，至于覆灭夜国……你以为只是以我和夜家的仇恨而已吗？这其中，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