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气氛又开始不对劲了，急忙转移话题，说到柳慧馨，秦桑都忍不住道：“那异像你们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她的目光是看着云泽容歧的。

云泽容歧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柳雁初莞尔，轻声道：“这可是秘密，若是说出来那就不叫秘密了。”

秦桑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不说话了，知道她是在缓和气氛，柳雁初也不拆穿：“对了，柳慧馨呢？”她问的自然是真正的柳慧馨。

御蓝挑了挑眉：“放心，在我那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呢，她得知自己被册封为妃之后，砸了我不少的东西，我有点心疼了。”

柳雁初翻了一个白眼：“该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何必供奉着？她的心思比起单纯的柳蔷薇来说，那可是深的让人看不清，而且你可一定要看好了她，千万不能让她给跑了，否则我的计划是会受到影响的。”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直接让她入宫？反正荣华富贵不是她所求的吗？干嘛要弄个假的来冒充她？而且我们一开始只是让那小丫鬟……可没让她入宫啊，虽然教了她不少，可是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妥。”

柳雁初瞥了一眼云泽容歧，笑意盈盈的说道：“柳慧馨这么喜欢国师大人，她怎么愿意入宫为妃？”

云泽容歧面上一僵，有些不自然，而下一刻柳雁初又转移了话题，让他觉得她刚才的那句话真的只是无心。

御蓝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之后众人又商量了些计划，毕竟要有一段时间都无法见面了，一些该做的安排还是必须安排好，至于意外那实在是没办法控制，否则也就不叫意外了。

该谈论完的正事谈论完之后，秦桑和御蓝就已经离开，将空间单独留给了他们两人。

静静地瞧着沸腾的茶水，柳雁初一语不发。

最终还是容歧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你……不后悔吗？”

柳雁初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她笑了笑：“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什么标准的答案，不后悔又如何？后悔又如何？一切的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往前看，回头……再也回不了头了，因为那没有丝毫的意义。”

“雁初……”

“你瞧，你如今也唤我雁初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会为了一份感情而奋不顾身的夜华卿，更何况是一份一厢情愿的感情，如今的我是柳雁初，这点，从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很清楚的告诉我了，而如今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柳雁初淡淡的说道。

他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并非一厢情愿……”

柳雁初打断了他，盯着他的眼睛道：“就算不是一厢情愿那又如何？容歧，我记得她就是姓凤，叫什么来着？”

“谁？”

“就是你们族人都说她和你是天造地设一对的那个，她叫什么名字？”

“她不是……”

“容歧，你若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们之间就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沉默片刻，容歧沉声道：“她叫凤娥。”

“凤鹅啊，这名字真不好听。”柳雁初撇了撇嘴，很是嫌弃，“而且我也不喜欢那女子，相比较之下，我倒是觉得她那小侄女凤云瑶很好，你若真的注定要娶一个凤家的女子，我觉得凤云瑶比起凤娥好十倍不止。”

提起凤云瑶的名字，云泽容歧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是精彩，柳雁初没有错过他情绪的变化，有些疑惑：“怎么了？难道你不觉得凤云瑶很好吗？”

“没什么，她是很好。”

后来直到她再次见到凤云瑶，才知道他今日失态究竟为何，原来自己从头至尾都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凤云瑶，那个让云泽容歧半生愧疚，让陆清墨放在心底的女子。

此刻的柳雁初自是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依旧看着他，眼神清澈：“既然你也觉得很好，那就好了，而且你没必要觉得有什么伤心难过的，喜欢你的女子这么多，等时间一长，你自然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况且我们之间也只到此而已，只不过将来你若娶了别人，若是愿意写下休书休了夜华卿，我会很感谢你的。”

虽然不得不正视，但她到底和云泽容歧是拜过天地的，他们是夫妻。

他的脸色再次变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雁初垂下眼眸：“终究夜华卿是与你拜过堂成过亲的女子，哪怕云泽家族其他人不承认，可她与你终究是夫妻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写下一份休书，她想必不想与你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