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厅之中那两人,柳雁初低声道:“这就是一直暗中保护我的人,不过从今日起,我打算让他们转暗为明,做我的贴身侍卫保护我。”
收回了思绪,握着发簪的手紧了紧,他道:“在暗处保护你不是更好?”
“暗处?我有了更好的人选。”
云泽容歧想问是谁,可是柳雁初却已经转过了身去,似是不愿同他说话。
柳雁初看着那两人,幽幽的说道:“走吧,回柳家了。”
今日她要回柳家算账了,正好心中有些怒火也需要发泄一下,虽然很不巧柳家成了她发泄的工具,但她现在若是再面对云泽容歧,她怕她忍不住。
他对她的欺骗,比之陆清墨对她更加严重。
带着真心的欺骗,才叫人厌恶。
门外的秦桑瞧着里面半天都没有动静,十分担忧,她可害怕他们会打起来了,但风却是知道不会的,因为昨天晚上她就说过她要杀了云泽容歧,可是话才刚出口就已经被她给否认了。
她怎么会杀他?她不会的,只是从今往后面对他,她已经紧锁心房,她把自己脆弱且伤痕累累的心锁了起来,不愿意面对任何人了。
她害怕,害怕会再一次受到那样的伤害,她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被欺骗利用背叛了。
眼睁睁的看着柳雁初离开了秦府,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大张旗鼓的回了柳家。
秦桑看了一眼大厅之中的云泽容歧,思索片刻,还是来到了他的面前,沉声道:“容歧,你有没有发现雁初今天很不对劲?”
将发簪揣进怀中,他点头:“自然发觉了,我还想问你呢,她究竟是怎么了?”
看他的动作,那发簪明显没有送出去,秦桑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之后才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她昨天去了莲华寺?”
她想,她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改变,只能是这一次,是和他有关的吧?
他该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恼了她,却不知道此刻的柳雁初已经不需要他的道歉了。
“什么?你说她去了莲华寺?”云泽容歧大惊失色,震惊的看着她,而他这样的表情却成功地让秦桑失望了,“原来你也知道莲华寺之中是谁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真的欺骗了她……容歧,你这何止是欺骗啊。”
云泽容歧此刻心中惊涛骇浪,他清楚的知道秦桑这话是什么意思,甚至,比这还要严重。
她真的去见了凤瑶,也就是说凤瑶昨天房间之中的那个人就是柳雁初。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之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听到了,她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甚至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怪不得,怪不得她刚才会是那样的情况,所以……他一瞬间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刚才她是在试探他,也是在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她问他有没有欺骗她,而他的回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人,秦桑虽有些于心不忍,可瞧着那压抑的柳雁初,她更觉心中舒畅,如果他没有欺骗她,那她现在或许会同情,可此刻她心中一点也不会同情他,甚至有些怨恨。
她那么无辜,为什么却被他们欺骗利用?是她活该吗?分明就是他们,是他们对不起她。
秦桑冷哼一声,随即追出门去,也朝柳家而去了。
若是她换在柳雁初的位置上,她现在一定是很想杀了云泽容歧的,而她居然还能忍着这份怒意和杀气,实在不简单,她心中还是很不忍心的,可这样一来,折磨的就是她自己,她现在急需发泄,而柳家已经成了她想要发泄的战场,不知道今日柳家会死多少人了。
她追上了柳雁初,在半路上,她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人,低声认错:“雁初,我将你昨天去了哪里告诉他了。”
柳雁初脚步一顿,随后大步而去,声音却是飘入了她的耳中,清冷无比:“无妨,反正迟早也是会知道的,我无所谓。”
是真的无所谓吗?还是被伤的狠了,所以不在意了。
柳家,一片寂静。
柳雁初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回来,而柳尚书很清楚,她回来就是来算账的,幸好他昨天已经连夜把人都给送走了,没让她看到碍眼的人。
轻咳一声,看着面无表情喝茶的人,他觉得她今天有那么一丝诡异,和平常有所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而实际上,柳雁初的不对劲,所有人都发觉了。
她的不对劲,主要是和平时相比,虽然她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