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凝重：“云泽家族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也不愿意勉强你，但你应该知道，知道这秘密的不仅仅是你们云泽家族的人，比如说我姑姑，又比如说我的青画姐姐，她们一定知道，当我从她们口中得知真相的时候，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你说还是不说？”

面对她的咄咄逼问，云泽容歧眼神之中满是挣扎，却依旧一言不发。

皱了皱眉，柳雁初道：“容歧，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依旧不说？我明白你肯定有你的苦衷，可是你真的愿意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吗？”

云泽容歧依旧沉默，对峙半晌之后，柳雁初先放弃了：“好，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

随后她转身自梳妆台中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来，刀鞘上面的花纹精致的很，云泽容歧心中蓦然一跳：“雁初，你要做什么？”

柳雁初拔出匕首，横刀在脖子上冷冷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把匕首是我姐夫送给我的？有很多不同的作用。”

是他？云泽容歧一愣，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继续说道：“你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用寻常的逻辑来解释，明明处在同一个地方，可却有两种不同的人，他和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他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有一些也是致命的，比如说这把匕首，据说一旦被刺中，这个人包括他的灵魂都会灰飞烟灭，连来生都没有。你说我若是给自己一刀，是不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不要。”他连忙阻止，他怕她真的对自己下手，她的眼神太过决绝太过认真，仿佛那一日她在他面前一心求死的样子，可他却不敢对她动手，如今她的匕首离她的脖子很近，他怕来不及，在他出手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他面前倒下。

看着云泽容歧那惊慌失措的神情，柳雁初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他不是不关心她，可是为什么不愿意说？难道真的如同她所想那么不堪吗？

“容歧，不管我是怎么从夜华卿变成柳雁初的，只要这匕首伤了我，我就一定会连同魂魄都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救我，应该不会想看着我就这么消亡吧？我只是要一个答案，你用了什么方法救的我，难道真的很困难吗？”

喉结上下滚动，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挣扎之外，还掺杂了太多的痛苦，却依旧一言不发。

逐渐的，柳雁初有些不耐了：“容歧，我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要挟，你都不愿意说，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对自己动手吗？”说着就要给自己来一刀。

呼吸一致，他有些僵硬的说：“等等。”如愿以偿的看到柳雁初停手。

“……”

“说啊。”

“不是我救你的，是慕容。”

柳雁初：“……你思考了半天，就这么一句？”

云泽容歧：“……你既然知道他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该知道他们有很多办法救你。”

嗤笑一声，柳雁初不屑一顾，逐渐到了暴怒的边缘：“容歧，是你同他熟还是我同他熟？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稍不注意就会引起太多太多的变动，哪怕他是慕氏皇朝最神秘的一位，哪怕我的姐姐同他多次争执，他也不会对我多施加援手，顶多在不改变的情况之下帮一帮我，比如说上一次，可这样的大事他一定不会做，而我的姐姐就算知道办法，她也没办法做，你大概不知道吧？她如今恐怕就连出那个门都有些困难，又怎么来救我？而那么快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你，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救的我？你这谎话说的倒是越来越顺畅了，容歧，你说还是不说？你若是不说，我真的不介意杀了你，然后杀了你的朋友亲人，让云泽家族再一次遭受当年的灭门惨案。人命在我这里不值一提，今天我才刚刚处置了柳家那些下人，而云泽家族的那些人，尤其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他们可也算得上是我的仇人了，我又怎么会对他们有同情心？又怎么会愿意放弃他们，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谎言再次被揭穿，云泽容歧闭上眼睛，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却又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欣喜：“既然如此，那你就杀了我吧，让你恨得杀了我也是好的。”

“你宁愿让我杀了你，也不愿意说出答案？”

“是。”

他的回答简直就是给了她赤果果的一巴掌，原来他宁愿让她杀了他都不愿意说出答案，可是她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不一样的答案。

他如此百般推脱不愿意说，无非就是怕她受不了，或者是因为得知这个方法之后自杀，那么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