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珠那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陆清墨挑了挑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沉默片刻，画珠一瞬间好似泄气的气球一样了无生趣：“既然这是殿下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没错，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她们三个也是我毒害的，要如何处置，画珠毫无怨言。”

陆清墨看着她，有些迟疑，将她直接交给莫如意，撇清和太子府的嫌疑，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

“殿下，这件事情不如交由臣妾全权处理，殿下以为如何？”正在思索间，柳雁初温柔的声音自一旁传来，目光盈盈的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这么狼狈？”

气急败坏的女子恶狠狠的瞪着他：“陆清墨，你居然敢取笑我？”

男子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不敢不敢，为了给公主殿下赔罪，不如……我以身相许，公主殿下以为如何？”

女子眼中满是震惊和错愕，却还有一丝欣喜：“真的吗？”

那早已被遗忘的事情，眼下却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之中。

只是那样熟悉的眼神，却勾起了他的往事。

看着以为自己一句话就陷入自己思绪之中的人，柳雁初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大声道：“太子殿下！”

“嗯？”陆清墨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有些生气的人，真的是很像我。

随即不由哑然，她早就已经不在了，是他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他还想这些做什么？

不想去分辨她眼底的探究是什么，也暂时不想她到底要做什么。

大家只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传来：“依你。”随即人就已经朝后院而去。

柳雁初有些疑惑，他刚才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就很奇怪。

他在其他人面前一向隐藏的极好，可刚才的心思外露，确实是她第一次见，不由将疑惑的目光看向傲雪：“傲雪姑娘，殿下这是怎么了？”

傲雪此刻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柳雁初，她没有错过陆清墨刚才看着她的神情，那分明就是怀念，能让他怀念的人，只有那个天真的夜国公主。

可是她不懂，他看着柳雁初怎么会想起夜华卿？

哦，对了貌似柳雁初的母亲和夜国是沾亲带故的，可这都隔多少代了？就算有血缘，也该是极淡了吧？不过她好像还和云泽家族有关系。

啧，柳雁初的母亲，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啊。

被盯的有些毛骨悚然，皱了皱眉，柳雁初道：“傲雪姑娘？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然干嘛盯着我看？

想了想，傲雪很严肃的问：“太子妃，你见过夜华卿吗？”

“什么？”

“刚才殿下好像是想起她了。”

“……”

不出所料，柳雁初的脸黑了，将她给赶了出来。

摸了摸鼻子，傲雪有些尴尬，好像是不该在她面前提起夜华卿，尤其还说太子殿下想起她了。

不行，稍后还得去找她道个歉，难得她这么喜欢柳雁初，不能将两人的关系弄僵了，她也只是个小姑娘，生气难免。

她抬头看天，叹了一口，在是要去休息还是去看看陆清墨之中犹豫了一下，转头选择了去睡觉，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累死她了。至于陆清墨，管他呢，反正死不了。

她这边以为自己无心的话让柳雁初生气了，却不知道柳雁初确实是生气了，但真正生气的不是这点，而是另外的原因。

刚才傲雪问她可见过夜华卿，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很快就意识到现如今就算她说出去了，不知道真相的人也未必会相信。

可是陆清墨看着她忽然出神以及低落的心情，似乎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不自觉的还是展现了属于夜华卿的一面。

若是陌生人也就算了，断然不会多想，可陆清墨和她到底在一起三年了，有些小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凭他的聪明以及和云泽家族的交情，难免不会知道些什么。

而知道了以后呢？

她抚上自己的心口，眼前有些迷茫，一层水雾遮挡了她的视线。

他会再杀她一次的吧？

心有些痛，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日，被他一剑刺穿心脏……

再没有必胜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她的身份，如果那一日到来，那必然就是他们彻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