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问出了这句话。

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过得不好了？”柳雁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她看起来像过得不好的样子吗？怎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看着柳雁初那疑惑的眼神，云泽容歧嘲讽一笑，是了，她一向不会委屈自己，怎么会过的不好呢？

“这件事情，就不能有其他办法了吗？”

“其他办法？有啊。”对上他期待的眼神之后，柳雁初缓缓一笑：“被世人避如蛇蝎的国师大人，竟也是个忧国忧民的好人吗？居然会关心这件事情，是觉得我这样的做法不对，牺牲一个无辜的人？”

云泽容歧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人吗？绝对不是的，牺牲别人，他做的其实更多，他手中的人命，多到他每一条都记得。

正是因为知道背负无辜性命的痛苦，他才不想她也和他一样的痛苦。

但他没有想到，真相被揭开那一日，所有的痛苦，其实只有她一个人承担，哪怕是他亲自动手杀的人，这份血债，却是她在背负，往后余生，都是她在偿还。

看着他那不赞同却又无话可说的样子，柳雁初有些心烦的皱了皱眉：“对了，你那个外甥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当然了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听说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是你告诉他的还是他猜的这些我可管不着，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他若敢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半分，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外甥，我都一定会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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