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愣住了的秦桑，柳雁初倒是没有那么伤心了，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道：“在他们的心中，也许曾经是有夜华卿存在的，只是夜华卿的存在都不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朋友，甚至有属于自己的责任，而在责任与家人面前，爱人似乎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所以，她才成为了被放弃的那一个。

顿了顿，她大笑道：“从前我常听姑姑提起几句话，那时不懂，可如今却懂了。”

她此刻笑着，却那么让人伤心。秦桑看着她一双眼睛仿佛蒙了雾，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绪，她问：“是什么话？”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听得这话，秦桑愣了愣，随即也笑了起来，笑容之中是那般的令人心碎，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是啊，至亲至疏夫妻，更遑论我同他连夫妻都不是。”

柳雁初看着她：“桑桑，你是不是想起大殿下了？”

“他啊……”秦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背对着她扶住一旁的桃花树，顿时飘落几片花瓣落在她的发梢之上，她轻声道：“有什么好想的，那不都是过去了吗？我这人性子烈，可不会去当他的小妾，我同他之间是真的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那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伤心？

柳雁初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她和陆清风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但那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事情，她若愿意说，她洗耳恭听，她若不愿意说，那她问了，只会徒增伤感，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是个外人，不适合插手。

想了想，不由轻笑一声：“这世间男子也并不全然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大概是我们比较倒霉，遇见的都是这样的吧。可是仔细想想他们也没有错啊，他们选择的是责任、家人和权利，而不是我们，不可否认他们心中是爱过我们的，只是这份爱不够深。不过不要紧，别人不爱我们，我们还有自己啊，若是连自己都不爱自己了，那才是最可悲的呢。”

背对着她的秦桑听她这些话也笑了笑，有些自豪：“是啊，我这么优秀，这么漂亮，这世间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干嘛抓着一个陆清风不放？更何况我的人生也不只有他，又不是少了他就活不下去了，我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倒霉下去，虽然情场上我输了，但在别处我可不会输。”

对于这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是啊，我们家桑桑那可是世间少有的巾帼女英雄，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这样的女子陆清风不娶，是他没福气。”柳雁初接上话茬道。

“对，是他没福气。”秦桑转身，定定地看着柳雁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雁初，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柳雁初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今天是我的生辰。”她一脸复杂，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她也不会喝这么多的酒，又想起了他。

说好的放下，却怎么也放不下。

难道，她该找一个爱她宠她的，把自己嫁出去？

说起来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唉，不对，为什么她选择放下陆清风一定要将自己给嫁出去？她自己也挺好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柳雁初。

嗯，着实没必要。

刚才还盘算着是不是该嫁人了，转眼却又将这样的想法抛诸脑后。

柳雁初是丝毫不知道不过一瞬间，秦桑脑海之中的想法就转了好几圈，她此刻一脸震惊，甚至是有些埋怨：“秦桑，你连生辰都不告诉我！”

秦桑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有些好笑：“我以为你知道啊，你那么多心腹，难道会不知道？”

只要稍微了解一下都知道的吧？

“我又不去调查你，怎会知道你的生辰是哪天？”柳雁初撇了她一眼，有些委屈。

“你没有调查过我？”这倒是让秦桑有些意外了。

一听这话，柳雁初顿时炸毛：“不调查你难道我还有错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以为你不信任我，总是要调查我一下的。”秦桑急忙道。

收敛了几分怒气，柳雁初低声道：“自从我知道你认识青画姐姐，还依照她的嘱托照顾我的时候，我就不曾怀疑过你。”

秦桑心中有些暖，但她还是道：“你不是信任我，是信任青画姑娘，她不会伤害你，对不对？”

“嗯，是的，所以我从未怀疑过你对我的好。”

“你就不怕有人打着她的旗号伤害你？”

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