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凤瑶低头行礼，规矩恰到好处，叫人挑不出什么差错来，想为难都找不到错误。而七公主则是直呼她的大名，眼神之中少了前段时间的戾气和不屑，多了一分探究和同情。

柳雁初：“……”

她也不在乎，引了两人坐到花架下。

下人奉上了茶，秦桑没有开口，气氛就这么尴尬了下来。

“彼此都是认得的吧？没必要这么端着了。”柳雁初轻咳一声，“七公主，凤瑶姑娘，这位是秦桑，是我的好友，想必她你们也是认识的。”

当然认识了，秦桑的大名谁没听说过？说来七公主对她也是有几分同情的，毕竟其他的不管，她只知道一点，她是被陆清风给抛弃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而她那同情加怜悯的眼神却让秦桑翻了一个白眼，她过得好好的，又不是离了陆清风就活不下去了，没必要这么同情怜悯她吧？

柳雁初自然也看到了七公主的眼神，微微一笑：“桑桑，七公主你自然是认识的，这位是凤瑶凤姑娘，乃是凤家嫡女，同时也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此言一出，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了。

凤瑶看了她一眼，苦笑不已，她这是报复吧？

“太子妃说笑了，太子殿下对我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哪来男女之情？还望太子妃不要误会，伤了太子殿下的清白。”

“误会吗？”柳雁初嗤笑一声，也没有过多解释些什么，反正大家都知道。

凤瑶：“……”心里苦啊，可偏偏这个女人还是她欠了债的。

秦桑则是盯着她看了许久，嘴角微扬，这才有些懒散的道：“我从前便听闻太子殿下似乎有一心上人，被他保护的很好，众人都以为是柳如萱，却没想到是凤姑娘你呀，果然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当是配得上太子殿下的。”

凤瑶的脸色顿时就白了，这还没完，秦桑继续道：“我还听闻太子殿下带兵灭了夜国的同时也同陛下讨要了一道赐婚圣旨，想来也是为了凤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次喝到你同太子殿下的喜酒呢？”

凤瑶的脸色越发苍白无力了。

“对了，还听说陆清墨之所以毫不犹豫的就灭杀了夜国那位公主，其实就是为了讨你欢心，怕你会生气，真真的可怜了那样一位痴情女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牺牲在了你和太子殿下的所谓爱情之中。”

凤瑶：“……”

一旁看戏的柳雁初：“……”你礼貌吗？为什么又要提起这件事情？

而听她如此说，七公主有些不悦了：“秦姑娘此话慎言，如今的太子妃在这里呢，是柳雁初，就算凤瑶进了门，顶多也只是侧妃而已。”

凤瑶此刻浑身颤抖，脸色发白，更多的却是尴尬，尤其是对上柳雁那深沉的目光之后，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对不起她，如今被人毫不在乎的在她面前揭开了伤疤，她是不自在，柳雁初呢？她此刻表面看起来满不在乎，但实际上怕是更加心痛了吧。

闻言不由出声道：“秦姑娘，我不知你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伤害了夜华卿非我所愿，她若接受我的道歉，不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她要我以命抵命，我也无话可说，更何况我是不会嫁给陆清墨的，你可以放心。”

她这话表面上是说给了秦桑听的，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说给柳雁初听？

秦桑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刚才那话不知情的人自然是以为她是在为夜华卿打抱不平，却当着柳雁初的面说了出来，未必不是给她难堪，也是在为难凤瑶，她居然能忍？哦，她好像是知道柳雁初的真实身份的。

她的话听在柳雁初耳中，却又有了另外一番计较，她是在为她讨说法，是真的在责怪凤瑶。

柳雁初撇了她一眼，心情极好的道：“你乱说这些做什么？平白无故的提起来，要是让旁的人听到了，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我又没有说错，当初陆清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哪一件不是为了被他藏起来的那个女子？如今见了凤瑶，我自然是要夸赞一番。”秦桑抿唇道，“不过凤姑娘可要记住今日的话，若是将来你嫁给了陆清墨，要记得，以命相抵。”

垂下眼眸，凤瑶点了点头：“我明白。”不知为何，她的心情轻松了一些。

撇了撇嘴，秦桑对于她的答案不可置否，她要的，只有也只能是这个答案，而不是其他，若是她回答了其他的问题，她怕自己忍不住撕了她。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