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很好的雄子?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怀着满心的警惕与厌恶,副将敲响了季朗的房门。
坏人总是比好人好当的,季朗看着镜子里的虫扒拉了两下头发,一个坏人只要做一件好事就能洗白,但是好人……不管他做了多少,一个小小的失误都能把他打入地狱。因为承担了期待,大家对好人的要求总是严苛的,只能说当好人很难,每一个好人都是值得崇敬的存在了。
反正他对做好人,不,是做一只好虫是没什么兴趣的。了解他的虫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虫,不了解他的虫,他又有什么在意他们看法必要呢?对自己的名声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的季朗这样想道,而且这样的名声其实也有助于他融入帝国。
“您的早餐。”木着一张脸看着碎发已经完全把眼睛遮住,气质阴沉古怪的季朗,副将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干净整洁的房间稍稍松了一口气。
阿曼德行动间没有任何问题,房间里也没有施暴过的痕迹,至少……不,他从不会低估雄子们的恶意。别说季朗看着就像一只会虐待雌虫的雄子,那些看起来阳光单纯的不也是对雌虫毫不手软吗?这样的例子,他在军部见得还不够多吗?
帝国有过统计,军雌是最容易遭到雄主虐待的职业,因为他们的身体更好,能承受更多的‘花样’。
“阿曼德呢?”季朗意味不明的看着托盘上的早餐。
“他帮您做完早餐之后,临时有事去处理公务了。”副将语气硬邦邦的道。
阿曼德现在是季朗的雌虫,副将在心中提醒自己,该死的若是他的能力再强些,能在阿曼德离开后顶得住,阿曼德也不用牺牲自己去找什么劳子雄主。
平白受了这许多折磨还要在他们面前装作无事。明明像个英雄一样死在战场上,是他们心中最好的归宿……
“哦。”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季朗眯着眼睛打开了光脑。
他看着就那么的不分场合?这里怎么说也不是家里,他怎么会做那么落人口舌的事?季朗舔了舔自己没什么颜色的嘴唇,气质中又添了两分病弱凉薄。视线瞬间就凌厉了起来,副将满心警惕的盯着季朗。
“请问……”副将思考了一下他若是袭击季朗会不会牵连阿曼德,然后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最优’选项。雄协最不讲道理,就算他否认,季朗出事也一定会牵连阿曼德。
“东西放在桌子上吧!”并不知道副将正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弄死他,季朗打断了副将的话。在对他怀有偏见的情况下,副将的话都只是不值得听的废话罢了,而他现在刚好没有听废话的心情。
“一会儿阿曼德过来,你等下再走。”季朗重复着阿曼德的要求。
“你……”紧紧的攥起拳,副将觉得季朗是在拿阿曼德威胁他。
“我有任何让你不满意的地方我道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有什么冲我来,不要牵扯上阿曼德。”副将满脸憋屈的向季朗低头道歉。
呦~季朗有些意外的看向副将,虽然说的话有些不讨喜,但是副将是他来到帝国之后遇到的第一只,在觉得自己触怒了雄子之后没有跪下请罪的雌虫。不论如何,他喜欢副将不随意向雄子下跪的倔脾气。
无意于为难副将,也没有逼迫他向他下跪的意思,季朗随意的嗯了一声,比起征服或是摧毁,他更希望副将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不过一直被误解他的心情也是真的不好,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季朗冲副将挑衅的呲了呲小白牙。
“大人……”正好进门,将季朗的举动看了个正着的阿曼德有些无奈的看着正在无声对峙的两只虫、
“怎么不把头发扎起来。”视线在季朗身上顿了顿,阿曼德在心中叹了口气,怪不得昨天没有雌虫去医疗处找季朗,单看他现在的样子,阿曼德一点都不意外那些不明真相的虫会误解季朗。
实在是季朗现在的样子太像一个反派了,没说变态都是他给季朗留面子。原来在外面季朗一直都是这幅样子吗?阿曼德上前两步准备帮季朗理理头发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生气了。”季朗身体后仰躲过阿曼德的手。
“是,大人准备怎么罚我?”手都没顿阿曼德自然的三两下把季朗的头发扒拉开露出额头。
“你叫我什么?”季朗眼睛一立气势一下就出来了。
“季朗。”阿曼德垂下头“噗~”
“你那个噗是怎么回事。”别以为你低头他就看不见你偷笑,季朗觉得自己被阿曼德当虫崽哄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