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击穿了他的前额,血雾腾飞中,双眼依然怒睁着的副营长缓缓倒了下去,手中已打光子弹的mp38冲锋枪的枪针仍然在清脆的撞击着。
“营长!”警卫员悲鸣着扑过来,略一检查,含着泪水将副营长紧扣着板机的食指掰开。
换上弹匣后,警卫员怒吼着扑上壕壁朝越来越近的日军队列疯狂扫射着,火焰喷吐中,一粒粒9毫米子弹激射而出。
为了对抗中国守军的狙击手,木村武郎将113联队的十多名神射手集中起来。此时这批神射手趴在一百米处,将枪支搁在同伴尸首上后,冷静的搜索着目标。每一声清脆的射击声中,反坦克战壕中露头射击的中国官兵无一例外的前额中弹倒下。
一支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持续射击的警卫员,迸住气的日军神射手轻轻一勾板机,”砰”一枚6.6毫米子弹脱膛而出,保持着瞄准姿势的神射手清晰的看见目标脑袋忽的一下爆裂开来后才将枪口指向另一个目标。
率敢死队冲锋的日军中队长望着火力越来越弱的反坦克战壕又一次举起指挥刀,“杀…..后面的话还没有嚎叫出来,一串7.92毫米子弹就狠狠的撞上他的胸膛,时间如同停滞了似的,日军中队长感觉到了那串子弹将体内的器官一一绞碎。
力气忽的一下全部消失的日军中队长在无法忍受的剧痛中向前倾倒,手中的指挥刀无意识的一撑。暂时被固定住的日军中队长不甘得盯着火力突然间猛烈起来的反坦克战壕。
在日军敢死队成功的抵进到反坦克战壕五十多米的距离后,马德弼率领的二个半连的援军及时赶到。
扑入反坦克战壕的中国官兵们踩着战死同伴的尸首将各种枪支架上沾满血肉的壕壁,就猛烈的开火,如雨的子弹狂暴的卷向近在咫尺的日军队列。
措手不及的日军敢死队员一片片倒下,似满天弹雨为无物的后续日军官兵嚎叫着一**涌上来。
日军的轻重机枪手、掷弹兵、神枪手用更猛烈的火力压制这些突然冒出的火力。但让日军战场指挥官郁闷的是,反坦克战壕里的中国守军火力点明明大量的被消灭,但中国守军的火力却反而越来越猛。
反坦克战壕里,老黑率领援军源源不断的从交通沟涌出来。
在五十米的死亡距离内,已打红眼睛的日军战场指挥官强行发动了二次突击。
成群结队的日军官兵在敢死队的带领下如浪潮般涌向反坦克战壕,却一次又一次撞在一道灼热金属钢雨组威的锋刃之上。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喷溅着血箭的日军官兵就如被割草机割倒那样,威片成片倒下。
然而,后续的日军官兵依然前赴后继的如潮水般涌上来。
侧后翼的日军轻重机枪手、掷弹兵和神枪手拼命向战壕内射来密集的火力,造成反坦克战壕内的中国官兵伤亡惨重,整个战壕倒满战死的官兵或无力再战的重伤的官兵。
连续两次不计伤亡的突击失败后,后方的日军战场指挥官不得不下令幸存的官兵就地趴下。
发现趴在地上射击不方便的日军官兵干脆将同伴的尸体堆积起来充当掩体胸墙,把三八式步枪、轻重机枪架上后和中国官兵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五十多米的距离对于中日双方官兵而言都是个死亡距离,在这个距离,双方射手们的射击精度高的可怕。
蝗虫般的子弹在空中一错而过,又尖叫着扑向各自的目标。
每时每分,肉末、乌血四溅中,数以百计的子弹钻透尸墙后,将一名名日军官兵击倒成为尸墙上的一部人。
而日军掷弹兵和神枪手也给中国官兵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在血肉与弹片横飞的反坦克战壕内,医务兵往往在拖动伤员的过程中就一头栽倒在地。”快撤!”
接到不许和日军战斗机硬拼命令的射手们纷纷扛起轻重机枪撤到青石屋的墙角趴下。
恶狠狠扑下来的十六架中岛式战斗机却发现那些火力点全消失了,空有一身武力却没有目标下手的日军飞行员纷纷按动射击电钮,数十道火舌将发现的空无一人的防空阵地打得尘埃飞扬。
接到命令的武田大和扭头看了下正激烈交战的战场,而台儿庄内又恢复了安静,看来支那人又躲在暗处了,不能再让宝贵的重型轰炸机受损了。
当下命令,“第一、二中队立即支援步兵作战为,轰炸机大队高空轰炸台儿庄,第三中队注意警戒!”
“是!”耳机中一连串的是中,满天的日机迅速重新编组。
“注意隐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