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因是直瞄炮击,精度高的可怕,1营的马克沁重机枪一挺接一挺被打得熄灭火舌。
捷克轻机枪阵位则被日军的轻重机枪和掷弹筒联合火力全面压制住。
第一条战壕内的轻重机枪射击声全部停息下来,日军战场挥官兴奋得一扬指挥刀,大叫道:“支那人的机枪被打掉了!大日本的勇士们杀给给!”
四百多名日军官兵嚎叫着直起身子向第一道战壕猛冲过去,九二式重机枪和歪把子机枪不停息的扫射着中国守军的第一条战壕,以压制可能还存在的火力点。
“柯营长,团长让你营马上撤向第二条战壕!”先后从交通沟冲过来的团部两名通讯员向正欲用幸存的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和十挺捷克轻机枪拦截冲锋日军的老黑传达了高飞的命令。
“唉!”重重一跺脚的老黑大吼一声:
“撤退!”
中国守军一营剩下的近二百名官兵抬着能找到的战死官兵遗体通过五条交通沟撤向二百米之外的第二战壕。
最后一名士兵引爆了事先埋好的炸药,轰!几乎是一声的爆炸中,第一条战壕和五条交通沟相连处全部倒塌。
“开火!”亲自到第二条战壕指挥的高飞大吼一声,二营、三营备一个排的官兵击发了手中的中正式步枪,轻重机枪阵位上,也只有五挺歪把子机枪和二挺九二式重机枪吼叫起来。
二百多米的距离再加上火力的稀疏,日军114联队一大队四百多名官兵这次只付出了十个名官兵的代价扑入了中国守军的第一条战壕。
损失兵力三分之一的日军63联队和故意隐藏兵力的中国守军备据一条战壕相隔着二百米对射着。
在中国守军一营二百多名官兵撤到第二条战壕后,高飞命令二营三个步兵连加入对射。
随着六挺马克沁重机枪和二十四挺捷克轻机枪的加入,中日双方的轻重机枪火力又形威了均势。
由于二百米的距离已处于日军掷弹筒的极限距离,在浪费了数十枚榴弹后,没有取得多少战果的掷弹兵在一大队大队长的命令下拿起三八步枪加入对射。
双方的五十多挺轻重机枪成了对射的主力。
五十多道火舌的喷吐中,无以计算的子弹旋风般掠过二百米的距离,呼啸着扑向双方的轻重机枪阵位。
“嗖嗖嗖”怪叫着的弹雨中,一个又一个射手的胸膛或头部腾起一团团血雾,旋即惨叫着栽倒在战壕里。
待命的副射手们踩着还在抽搐的同伴身体操起沾满粘稠血液的枪托,复仇的弹雨再次扑向对方。
完全被对方轻重机枪火力锁住的双方轻重火机枪阵位迅速吞噬着中日双方射手们的鲜血和生命。
双方所有的机枪手都红着眼睛拼命将枪机勾到底,黄灿灿弹壳雨点般洒落在层叠在一起的射手的尸体上,所有的轻重机枪阵位的地面到处是一汪汪暗红色的血潭!
对射的机枪手们却没有一人退缩,倒下一个就补上一个!
在高飞的一声“撤!”的命令中,没有参加战斗的二营官兵们拿起各自的小板凳钻进交通沟撤往第三条战壕。
“总指挥,让我们留下来吧!”头上胡乱包着一块已被鲜血浸透的纱巾的麻旺向高飞哀求。
在百多名官兵注视中,高飞一脸肃穆的敬了个军礼。
缓缓从眼前这群血迹斑斑的官兵身上扫过,他们中的许多人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伤,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伤口处更是淌着鲜血。而他们的身边就是一营战死的近二百名官兵缺胳膊少腿的遗体,没有几具尸体是完整的!
每一个和高飞眼神接确的官兵都竭力挺直了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他们的眼神中高飞感觉到了滔天战意。
“各位弟兄,你们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高飞一字一句的努力措词着:“现在让你们撇下去,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打鬼子!”
说到这儿,一指血淋淋的尸堆,语气一激昂:“血债血还,今天的小鬼子一个也跑不了!”
长吸了口气,不知怎么说下去的高飞示意麻旺带个头。
脸色一暗的老黑默默得抱起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摇晃着走向交通沟,在他的身后是一长列抬着尸体的队伍,不时传来拼命压抑着的抽泣声。
“团长,你也下去吧!”
微微点点头,“一定要按计划做!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一直目送高飞的背影消失在交通沟深处,一脸决然的麻旺冲向了血肉横飞的重机枪阵地,残酷的中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