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骑兵团骑兵们议论纷纷,像是在搞业务观摩。
也有不服气的:“嘁!他们也就是马儿好,换了我骑上大洋马,比他威风!”
日军的马队从徐步行进转成快步行进,速度加快,冲击力逐渐提起来了,可是骑兵团这边却还没动作,都老老实实地站着。小鬼子以为咱们土八路不懂业务,他们捡便宜了,“杀,”
一声喊就开始冲锋。他们刚一提速,曾团长就在这边大声命令:“机枪给我打,打!
打!打!”道沟里的机枪、特务团的步枪立刻开火了。
子弹像刮风一样扫过去,跑在前面的鬼子骑兵全部被打倒。战马在运动提速阶段很难实施有效的躲避,后面的马匹立刻被绊倒了不少,日军的队形没了,速度也没了,全乱套了。
“乘骑射击,徐步走!”现在,轮到我们启动了。而这时候最着急的是那些机枪手,他们要在我军接近敌人之前把子弹全打光啊!
“出刀,冲锋!”当骑兵团开始冲刺的时候,那些有武术道精神的鬼子也只有掉转马头,逃跑了。骑兵团顺势突破了第二道封锁线。
据说,战斗结束之后,敌人在大营开总结会的时候,十二军司令官土桥一次中将把鬼子的骑兵大队长骂得够戗,说他“不如骑兵团骑兵聪明”。
这句话挺实在的。
天黑以后,骑兵团的人马到了清凉河边,附近的渡口叫做军营村。斥候骑兵回来报告说村里没有发现敌人,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军营村实际上是个围寨,有寨墙,还有寨门。当时,寨门马马虎虎地掩着,寨子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上级命令传下来:部队不进村,绕过寨墙下河滩。
过了清凉河就等于跳出了鬼子的最后一道封锁,一营也用不着再担任前卫了。疲倦劳累的战士们相互搀扶着向河滩走去……刘春雷和刘金魁在寨墙外边站着聊天,苦战了一天的“川老汉”依然兴致勃勃,俏皮话说个没完。
聊着聊着,刘金魁突然说:“喂,大刘啊,你说这村子里真的没有鬼子吗?”
“先前侦察过的,应该没有吧。”
“不对吧,我怎么瞧着那房顶上,黑糊糊的东西旁边,像是有面日本旗呀?”
大刘听见这话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张望。刚巧现在起风了,只见寨子里面有一处比较高的房子,房顶上的一块布片被吹得飘了起来。因为天黑,也不大看得清是什么。也许是件衣服?也许……,不过,还真是有点像是鬼子的膏药旗。
刘金魁提议去看看。大刘前后望了望没见着连长,又心想别报告锚了惹人家笑话,就没再吭声,和刘金魁一起往寨门走。
刚走到跟前,听见村子里头“乒乒乓乓”
地响枪了,七八个人慌慌张张地从寨子里跑出来,嘴里喊着:“鬼子!村里有日本鬼子!”
军营村里真的有鬼子兵。
这里原本驻守着日军的一个战车小队和一个步兵小队。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命令,两个小队的鬼子连同三辆轻型坦克匆忙出动,只留下六个日本兵在村里看守油料。天黑了,我们的斥候前卫没发现敌人:而留守的日军看到骑兵团人多,也没敢出来:村子里的老百姓大多跑出去避难了,剩下的一些人怕鬼子报复,躲在家里不吱声一一就这么着,两边队伍挨在一起,居然弄了个相安无事。
兄弟们经过村庄时想找点吃的,从清晨到黑夜,大家跑了一天粒米未进,确实有些饿了,于是进村就喊老乡,敲门,推门。结果就和鬼子照上面了,当场被打倒几个。
这伙日本鬼子也够凶狠的。开打以后,一不做二不休,派两个人上了房,架起机枪就往河滩上打,其他的日本兵则抢占了三间房子拼死顽抗。
房顶上的日军机枪打得河滩上的机关人员到处跑,而村子里鬼子占据的房子又是彼此斜对着的,正好构成了交叉掩护,一时间怎么也冲不过去。二连长张起旺急得大叫:“上房,上房顶!用手榴弹先把机枪炸了!”
刘金魁和刘春雷拖出一张大床立在屋檐下,踩着床架往房上爬。“川老汉”刚上去就栽了下来,一颗子弹从腮帮子穿到耳朵边。他伸出手,在大刘的胸前挠了几下子就咽了气。
刘金魁这人嘴上没把门的,做事有点没心没肺,所以虽然是个老红军却没当上军官。其实,他打仗勇敢,人品好,知道的事情也挺多。
刘金魁牺牲了,刘春雷又接着往上爬。刚上房顶,对面一枪打来,他腿一软就掉了下去。子弹打到大腿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