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见到您,是我最大的荣幸!”
“也是我的荣幸!”谢依站了起来,回了一个鞠躬。
心里在那大骂自己,冒充什么人不好,偏偏去冒充什么管原家的,怎么这么多人会听过这个管原家的名字?还好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真正和管原家打过交道的,不然只怕自己现在已经在日军的宪兵队了。
想到那些老虎凳、辣椒水、烙铁,谢依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现在,开宴!”随着饭冢国五郎的命令,宴会开始。
酒菜被端到了每个军官的面前,随即十多个艺妓轮番出来,脸上抹着那种厚厚的粉,跳着让谢依昏昏欲睡的舞。
半个多小时后,饭冢国五郎拍了拍手,艺妓们纷纷坐到了军官身边。谢依身边坐的那个,估计二十岁都没有到,一直在那殷勤的为谢依倒着酒。
“诸位!”饭冢国五郎清了清嗓子:“在此文化节的第一天,良宵美景,诸位何不咏诗以为庆祝?”
“请司令官先来。”
“请司令官先来。”
底下军官纷纷说道。
饭冢国五郎是这的最高军官,这次的文化节又是他弄起来的,见到部下都这么说,也不客气,朗诵了自己写的日本俳句。
才一念完,军官们已经是掌声一片。谢依却是听的莫名其妙,这算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献丑了。”饭冢国五郎微微笑着,像是对自己写的非常得意:“下面请谁来为今天的宴会助兴?”
一时间没有人接口,酒会显得有些冷场。
此时那个内岛水苑站了出来:”管原伯爵家的人在这里,我们还有谁敢出来献丑?何不请管原君献诗以为助兴?”
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谢依到了这个时候,倒也一点都不怯场,朝所有人微微鞠了一躬,在那想了一会,然后吟道:
“天气乍凉人寂寞,光阴须得酒消磨。且来花里听笙歌。”
一曲吟罢,现场一片寂静,好像所有人都沉浸了进去。过了许久,饭冢国五郎第一个轻轻的鼓掌,接着,所有的日本军官掌声一片。
好容易等到掌声安静下来,饭冢国五郎叹息一声:“究竟是管原家的。我总以为我的算是好的了,但和管原君一比,何止是天壤之别啊!”
司令官阁下这么一说,又和喝彩声一片。
内岛水苑坐在了,对着谢依一个鞠躬:“今日总算听到如此优美的句子了。天气乍凉人寂寞,光阴须得酒消磨。且来花里听笙歌。意境何等的好,何等的优美啊!内岛受教了!”
“司令官阁下过誉了,内岛君过誉了!”
谢依微微笑着说道。
其实包括谢依那些老兄弟在内的所有人,只注意到了谢依“骗子”的身份,却忽视了另外一件事:
谢依,是正经的燕京大学的高才生!只是后来某些变故,这才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像日本这种简陋的诗歌,谢依是不需要费多大脑筋就能做出来的!
不过这么以来,算是彻底征服了在座的所有日本军官,也给他的这个“伯爵大人”的身份,更加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所有的日本军官陆续拿出了自己早就做好的诗歌出来。
不过这些所谓“诗歌”,和谢依的比起来,终究要感觉差了许多。这也算是谢依在日本人前大展神威了吧。
到了后来,这些日本军官一个个都喝的多了,站起来也不分上下尊卑,在那跳起舞来。
内岛明显喝大了,拉着谢依非要和他一起跳舞。可怜谢依哪里会跳日本这种看起来和跳大神也没有什么分别的舞蹈,只能张牙舞爪,蒙混过关。好在这些日本军官一个个都喝得醉眼蒙胧,也没有谁去注意到他。
眼看着喝得差不多了,内岛水苑拉着谢依的手:“管原君,我要回去了,真遗憾不能在这继续聆听您那优美的诗歌了。”
谢依哪有心思来和他说这些话,顺口敷衍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