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知道月季花杀人一事?”她追问。
宵衍竖起食指轻贴她的红唇,“乔姑娘各个问题都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你可真不心疼我。”
“谁教刚才宵公子许了诺?”
宵衍也没恼,将酒杯抵在她的唇上,“喝了,我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乔简二话没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酒杯朝下,冲着他示意了一下。宵衍含笑,接过空酒杯搁置一旁,压下脸,唇抵在她的耳畔,“加上闵潇潇,这四个人全都死在月季花之下,但你说错了一点。他们四人不是被月季花杀死的,而是被月季花,吃掉的。”
乔简心头骇浪拍过,下意识地想要朝后倒一步,却被他的臂弯勒得结实。她死盯着他面具下的眼,只觉窒息得很。好半天她问,“什么意思?”
月季花吃人?
这就跟她那晚心血来潮的念头一样,当时她也是搜着这关键词才找到的帖子,可在她认为吃人二字不过就是个形容,然而宵衍的这番强调就有了另一层意思,是真正的吃人?
宵衍的脸凑近她,近到咫尺,彼此的气息和酒香纠缠着呼吸,入肺又是勾魂的香。她全身都绷紧,只待他说出口的一刻。
可就在这个时候俱乐部经理急匆匆过来了,瞧见两人姿态亲昵也顾不上回避,压低了嗓音说,秦总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人群骚动,紧跟着是男人们的低喃,女人们的惊呼。乔简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心就被蓦地掀动了下。
竟是秦启。
白色西装外套笔挺干净,玻璃上的霓虹染亮了他的眉眼,清冷疏离,可又勾着别人的视线,身后五米多高的玻璃推门外是洋洋洒洒的白雪,他似雪中来,又似融入雪中去,没携带女伴,孑然一身,身后只跟着游子路。
宵衍嘴角的笑渐渐收敛。
大厅中的宾客自动让出一条路,有认出秦启身份的人,纷纷私下议论,女人们则是两眼冒光,死盯着秦启挺拔的身影不放。
秦启朝着这边过来,直到站在乔简面前。目光先是落在箍在乔简腰间的手,然后转回她脸上,打量中有了些锋利。
乔简没由来地一个寒颤,她觉得像是四面八方来了冷气,直往骨子里钻,想来她是戴着面具的,也不知道秦启能不能认出她来。
宵衍先是开口,不咸不淡,“稀客啊,我记得秦先生不是我们的会员。”
这口吻可不是客套,连乔简这个局外人都能听出些意味来。秦启面色不惊,眼里也是无风无浪的,“我想要进的地方没人能拦得住,怎么宵公子不清楚吗?”
宵衍语气也淡,“秦先生向来喜欢不请自来,习惯了。”
乔简在旁揣度,这架势两人相互熟悉却又相互不对付。
有想上前来敬酒的宾客,被游子路给拦下了,一时间,只有秦启和宵衍相对而站,两人在身高和气势上都不差上下,如果不是这般剑拔弩张,也该是一副美好画面。
有服务生手撑托盘上前,托盘之上摆有一排面具,却不敢靠近秦启和宵衍两人身边,经理见状,陪着笑走到秦启身边,“秦总,您看我们今晚是假面舞会……”
游子路闻言面色一厉,“拿走!秦先生他——”
秦启抬手阻断了游子路的话,“客随主便。”
手一伸,经理赶忙给服务生递了个眼神,服务生低着头小步上前,将托盘恭敬擎过眉梢。秦启随意拿了一张面具戴上,跟宵衍的差不多,很简单的半张脸面具,无花色,只不过宵衍的是银色,他的是金色。
大厅里的音乐转了调子,舞会开始了。
宵衍笑道,“秦先生只身一人,可惜了这么好的曲子。”
秦启眸深似海又似含笑,“宵公子身边的佳人,不妨割爱借我一用。”
乔简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忙把视线撇开,又碍于腰间的手臂死死箍着不放,令她无法逃离这片窒息之地。
宵衍察觉她在暗自挣扎,手臂又倏地一紧,看着秦启似笑非笑,“不好意思,无法相让。”
话毕,凭着手臂的力量就将她拉入舞池。
乔简几乎是被他强拉着走,几番差点跌倒,更别提舞步凌乱,宵衍稳住她的身子,却也不放手,就这样,她被他半引导半强迫地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她多有不满,宵衍却笑得嚣张。
身子一转,通过人与人的缝隙她看见秦启还站在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揣兜,人影晃动舞步洒踏,唯有他静止不动。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