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倏然将外套的衣袂打穿,快准狠。
秦启止步,游子路目光一紧,刚要挡在秦启身前却被他拦下,乔简没瞧见这幕,只觉手旁生风,定睛一看,吃了一惊,外套怎么破了?
秦启转身,目光越过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二楼宵衍身上,宵衍一身不羁张狂,已起身伫立在扶栏旁,远远地与秦启目光相对,他笑着冲秦启晃了晃食指,唇型圈出了一个NO字。
乔简顺着秦启的目光寻过去,一眼也瞧见了宵衍,心中疑惑,再看秦启,面色毫无波澜,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秦启盯着宵衍的方向,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转过身,“走吧。”
在他转身的瞬间,说时迟那时快,又有两枚糖果被劲力弹出,咻咻两声,一枚擦着秦启的左肩过去,打在了站在他对面的游子路身上,游子路闷哼一声,一个身心不稳连连后退了几步,紧跟着大手蓦地控住门把手才稳住身体;另一枚扫过秦启的脖颈,七彩糖纸的棱角划过他的皮肤,再看,已是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下乔简看得清楚,倒吸了一口气,再看游子路肩头的白衬衫已被血染红。
她猛地回头。
宵衍依旧站在二楼,嘴角挑了一侧,似笑非笑。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大厅依旧声声,没人发现这边的异样。秦启伸出拇指抹了一下脖子,手指殷红。他再次转身过来,目光与宵衍西相对时,他也笑了。乔简离他最近,只瞧见他笑得涔凉,一直延入眼底深处,似鱼雷投入无垠海域,一场海啸即将掀起。
周身森冷,来自秦启身上的温度。
秦启搭在外套下的手在暗处摊开,拇指微微一动,全场的灯竟倏然灭了,就连同室外的圣诞树都失去鲜活的光亮。
音乐停,全场陷入巨大的黑暗之中,一片慌乱。
宵衍噙笑的嘴角一滞,黑暗遮住了他的视线,最后一眼就是秦启微微勾起的唇角。楼下经理在安慰大家,别着急、大家别急,我们马上处理。
经理的话音刚落,全场的灯又突然亮了,大家纷纷松气。宵衍目光一扫门口,秦启等人早已不见。
停车场一片安寂。
远离会所的热闹,也不挨长巷的纷扰。两旁竖着灯杆,杆头是青铜铸造的翱鹰,鹰嘴衔灯,灯光鹅黄,蔓延车场的广阔之地。灯束落在地上或车顶,打下一摊又一摊的光圈,飞雪灯束过,簌簌而下。
游子路肩头的伤势不重,衬衫破口的位置沾血,蹭伤。他将车从车位里倒出来停在秦启身边,两人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一刻,乔简心头不知怎的就开始突突,她揭开面具,拿在手里,脑中不断交叠的是刚刚秦启和宵衍的对峙,像是发生了什么,可她又不确定自己看见的是否真实。
然而游子路的伤摆在那,让她不得不心生质疑。
车灯一晃,车子从车群中拐了出来,乔简刚要询问秦启,就听车外一声巨响,伴着这声巨响车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挡风玻璃前火光和浓烟乍现。
乔简一个不稳撞向车门,还没等挨上,秦启的手臂就横了过来,阻了她与车门相撞的可能。
“秦先生!”游子路沉沉地唤了一声,示意了他一眼。
乔简跟着秦启一起朝着车头方向看过去,浓烟散尽时,乔简才看清眼前的状况,倏然瞪大双眼。
一根足有成人手腕粗的钢筋从前车盖斜着直插下来,这个角度更像是从天而降,但,这不科学!
游子路试着倒车,却几番不成,一捶方向盘,转头对秦启说,“车被钉住了。”
乔简失声,“钉住了?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就见远远地走来一道身影。
很快,这身影落入车灯的范围,银色西装,于飞雪之中,颀长身影嵌入夜色皑皑。
是宵衍,他朝着车子这边过来,两条手臂朝着两侧展开,脸上的银色面具早就摘下,眼里唇间笑得尽是嚣张,他的目光穿过车子跃过游子路,大有跟秦启挑衅之意。
游子路再试着发动车子,奈何只能听见车轮蹭地的声响,车身无法脱离那根钢筋,地上的雪从飞速运转的车轮两旁飞溅,脏了车窗。
乔简这才明白所谓钉住了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却搁在现实中无法解释的意思。
那根钢筋应该是穿过前车盖直接插进地面,入地太深,将车子控了个严实。
怎么做到的?
乔简只觉得头皮发麻,是宵衍吗?
秦启始终平静,车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