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撕心裂肺地疼了。
“你当初抢永陵村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复活阴兵吗?现在那群兵俑在你手里,小物又跟经年书合二为一,你还能拖到这么久我实在佩服。”宵衍开门见山,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客气。
秦启放下茶杯,轻描淡写,“谁跟你说我要复活阴兵?”
“那你夺村子干什么?”
“那你又夺村子干什么?”秦启反问。
宵衍晃着酒杯冷笑,“阴兵是场浩劫,如果落在捕星司的手里,千百年前的悲剧难保不会重来,我从不相信所谓维护正义的话,捕星司在我眼里并非良善。”
“同样的道理也适合蓬莱界,别忘了,千百年前复活阴兵的黄能力者是你们蓬莱界的人。”
“所以,这就是我的目的,不能给捕星司,也不能让蓬莱界。”宵衍一针见血,少许后重重叹气,“可能你根本就不信,我对阴兵没那么大的兴趣。”
秦启看了他良久,“你另有所图。”
“是,经年书。”宵衍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的杯沿,“就像是一个习武之人对武功秘籍的渴望一样,有了经年书,我会很快进阶我的能力,而不是要耗费一生的时间来琢磨。每个异能者的进阶机遇和进阶能力的程度都不同,经年书能让我少走弯路。”
秦启没说话,沉默,这一次许久才有反应,忽而笑了,笑里多有无奈。宵衍知他笑什么,也笑了,摇摇头又叹了声,“你说咱俩啊,兜兜转转的都在防着对方,夺永陵的目的都是为了保护却又不信任对方,好理解,你是捕星司,我是蓬莱界,千百年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捕星司和蓬莱界诞生之日起,只见过两派相争,哪里听过两派合作?”
秦启抿了口酒,皱了皱眉头,“现在小物危险。”
宵衍没吱声,等着他说下去。
“捕星司的人会快蓬莱界一步。”
宵衍看着他,打量少许,“听说,从古至今背叛捕星司的,下场都很惨。”
秦启笑了,“怎么你们蓬莱界对叛徒很纵容吗?”说到这恍悟,“也是,否则甘江海成亦军一逃就逃了四年,你们蓬莱界迟迟没有办法。”
宵衍耸耸肩膀,不以为然。
秦启冷不丁问他,“在小物身上,皇能力和经年书哪个最致命?”
这话令宵衍微微蹙眉,“你想做什么?”
秦启盯着他一字一句,“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能为他做什么。”
宵衍一愣。
“还记得当时我们被困逍遥居时你说过的话吗?”秦启抬眼看他,“你跟我说,你能信守承诺,我便能君子之约。”
宵衍捏了捏酒杯,面色略带干涩,“是,我说过。”但当时他的确没守君子之约。
秦启端起杯子,朝着他微微示意一下,“这一次,为乔简,为小物。”
宵衍眉心一怔,眼里的光有了坚定的意味,他马上举杯与他相碰,“成交。”
宵衍离开后,秦启又在露台上坐了好一会儿。
天长了,即使夕阳满天,也像是冬季那般敛去光亮。他身上的衬衫被天际最后一抹余晖染红,乍看似血。
再去瞧那天色,唯一的红光开始被即将到来的沉沉夜色遮敛。
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他去接乔简和小物了。
手机里,乔简的声音懒洋洋的,总会让他想到爬上屋顶晒太阳的猫。她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想了半天最后说,烤红薯?
逗得乔简在手机那头笑不可支,然后说,秦启秦启,你说你是不是平时吃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了,怎么就老想着那破红薯呢?
秦启唇角含笑,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尝到甜是什么滋味。
人果真是贪心。
就像是丁小龙始终放不下自己的心结,也像是他一旦尝到了甜就无法再去回忆过去的苦。樱雪巷子里的老宅深深,却是藏了太多的甜和暖在里面,有时候他会不经意想到以前的生活,只身一人,陪伴他的是漫漫长夜和成群木偶。现在竟觉得只身一人的孤独他是承受不了了,不过短短几月,他就习惯了怀中有她的日子。
连游子路都在说,秦先生,以前您是怕吵的。
是,他怕吵喜欢安静。
可自从有了乔简和小物后,自从搬进了樱雪巷后他的生活就跟安静二字绝缘了。只要是乔简和小物在家,两人能把家里掀了屋顶似的闹腾,楼上楼下成了两人疯玩的战场,他却乐在其中,哪怕只有乔简一人,这家里也安静不下来,哪怕是在他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