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王妃,您不用走路,这鞋子只是给你凑个的,不然王爷那个头,找不着你。” 狐狸精一脸正经。“王爷知道你醒了,要回来看你,你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地。”狐狸精一脸媚笑,仿佛眼前这个挂满金银,叮当作响的女人是他的佳作。
“不戴这么多东西就不漂亮了吗?我路都快走不动了。”溪瑶哀求道。
“习惯了就好。”他语气突转低沉,脸上流露出阴霾之色。
溪瑶想,这个怪人,阴晴不定的。
远处传来策马的声音,狐狸精转脸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马蹄声就近了。
昱王元文啸从马背上下来,随从麻利地接过他的钢盔并递给他一块湿棉布。
元文啸缓缓地向帐篷走来,一边走一边用那块棉布使劲地擦着手,仿佛要擦尽他手上沾染的鲜血与亡魂。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因为常年握剑,宽大粗砺,那天溪瑶跳楼后她的体温在自己手心里一点点消散的感觉仍然在,这种感觉让他心有余悸。
再看看在马车上的帐篷,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揭帘子。
溪瑶端坐在帐篷里,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来的这个男人就是恐怖分子的头目一样,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这个人比那狐狸精吓人多了。
帘子一角被掀开,露出一只男人手,手指修长而粗砺,拇指上戴着一只黑亮的墨玉扳指。他身着金色盔甲,腰间的长剑透着寒光。
门帘被缓缓掀开,元文啸就站在那里,溪瑶一抬头就触到了他温柔的眼光,那双幽深如淡月的眸子里,如有湖水泛起涟漪。
那一瞬间溪瑶忽然感到了自己身体深处如同被挤压捏碎的痛楚。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原主的记忆,这个男人是原主心中万箭穿心的痛。
虽然她不知道,原主和这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那种彻骨的心痛,让她呼吸都快接不上了。
她忙按着自己的胸口,低下头不敢再往前看。头上的金银珠链随着她的动作撞击出声响。
元文啸看着她,没有进来,他放下帘子,同时垂下眼帘,刚才那湖水一样的温柔,瞬时就消失不见,神色似乎有些黯然。
他身边的随从见状,立刻变得十分紧张,“王爷,王妃醒来就出逃了,不过,没跑多远就被觋官及时找回。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元文啸转身,瞳眸瞬间凝结寒冰,语气阴冷:“告诉觋官,本王定会好好赏他,请他尽快冶好王妃。如果冶不好,或者再发生出逃的事情,你们跟他一起,提头来见。”
溪瑶听着元文啸离去的声音,心里想,果然也不是个善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不过,溪瑶瞬间觉得好多了,王爷说了,只要她再次出逃,就砍了那个狐狸精的脑袋,哼,溪瑶立刻在心里盘算着。
“别费心思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时刻看着你,你想用出逃让王爷砍我脑袋,你没这个机会。”这阴魂不散的狐狸精一脸坏笑地出现在她眼前。
还真是阴魂不散呢,溪瑶一个白眼。“我可以不逃,你能别跟着我吗。”
“不行。以后你吃饭我就跟着你吃饭,你睡觉我就跟着你睡觉,你洗澡我就跟着你洗澡,寸步不离。” 狐狸精优雅地坐在矮桌前,捞起一块烤鹿肉放进嘴里,弯弯的灰蓝色眼眸看着她。
她忙着拔下头上的链子,“真是奇怪,王爷为什么要派你这么个大男人来监视我,他自己却只是来看一眼就走了呢。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
“是我们两个的事。”他煞有介事。
“明明就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们两个有什么事啊。”溪瑶有些急了。
“你们两个和我们两个有什么区别吗?”他把脸凑到她眼前,那双灰蓝色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的暧昧,明显的调笑意味。
可把溪瑶气坏了,她一手一只厚底鞋,双手叉腰,“她是她,我是我,怎么就是一回事了?惹火了我,看我不一鞋底子砸死你个狐狸精。”
狐狸精一脸讨嫌地把头凑上来。“王妃消消气,来吃果子了,刚釆的,可新鲜了。”
“不吃。”溪瑶歪过头,刚才一顿乱拔发簪什么的,头发凌乱,像极了炸毛的小花猫。
狐狸精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顿觉好笑,“王妃,我喂你,来,张嘴。”
“别叫我王妃,我不是,我不是。”
“反正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