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个士兵早就看见了他们几个鬼鬼祟祟地跑进房间,装作没看见的转过身。
千户长出现在巷子口,一个士兵低声耳语:“千户长,这平疫使到底是哪边的人?被他发现我们偷偷放人进来,没事吗?要不要现在把那母子放出去?”
“已经发现了,还放出去?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
那位母亲,感激涕零。
“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会治好他,你们一定能回到盛乐。”溪瑶安慰她。
“你相公在凡城河做劳役多久了?”
“快三年了。”女子渐渐放心,有问必答。
“不是两年徭役吗?”
“当初和他一起来服徭役的几个人,去年瘟疫全都死了。相公没有犯什么错,却被增加一年徭役,说是他们服侍上神不周,要罚他们多劳役一年。”女子说着,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本来,盼着今年能一家团圆,最终却还是……”
看着女子伤心的样子,溪瑶不禁一阵难过。
“他们是这么跟你们说的?说你相公是得瘟疫死的?你可曾看到过你相公最后一面?”
女子摇头抹泪,“说是瘟疫死的人不让看,就地掩埋了,我们连他的骨灰都没见着啊。”
孩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望着母亲伤心哭泣,不知所措。
那孩子还这么小,就没有了父亲,他大概还不太懂生死的意义。
溪瑶忍着眼泪,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测又被证实了几分。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只有付出性命?才叫服侍上神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