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淡定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漂亮的眸子扫视一圈,院子里除了一片飘落的树叶,空无一物。
秦桑觉得这事蹊跷至极,再三考虑,还是决定要去查探清楚。
日影西斜,华灯初上。
秦桑故意在毓秀阁周围饶了一圈,才再次进去。
“二夫人,二夫人。”
秦桑故意做出一副喜悦的神情,告诉荣兰她的润肤膏研制成功了。
让她奇怪的是,荣兰倚在卧房的贵妃榻上小憩,就像欧阳潇没来之前,这个房间往常的布置。
如果秦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恐怕就被这样一幅安宁的场景骗过去了。
“听后院的婆子说,老爷吃了酒歇在二夫人这儿了,奴婢来之前还想着要是老爷在夫人,奴婢就不进来了。”
荣兰笑道,“顺才方才过来,说前院有人寻老爷,就把老爷请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秦桑的目光在屋里一阵打量,最后看到了由帷幔遮挡严实的床。
“润肤膏呢?”
秦桑从手中的篮子里拿出一个玉盒,取出些许润肤膏,在荣兰的手上抹平。
“二夫人看看,效果如何。”
荣兰惊喜的道,“果然又润又滑,你可真能干。”
秦桑立即做受宠若惊状,“都是各位夫人抬举。”
“是你有本事。”荣兰拿着玉盒好一顿研究,期间问了问配料,秦桑都一一答了。
“听说城中绸缎庄的李老板遇害了?”
“应是吧。”秦桑面色不变,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夫人怎么还关心府外的事?”
“我整日在这巴掌大的院子里出不去,想知道些外面的事解闷,只能听人给我讲。”
“其实那位李老板的事,奴婢也不是特别清楚,听说好像是因为女人被杀了。”
“女人?”
“嗯,最后官府定的案说是子弑父,那李老板的儿子被抓,案子也就结了。”
秦桑正在给荣兰涂另一只手,闻言,她细嫩的手指开始轻微颤抖。
“二夫人,怎么了?”
荣兰竭力稳定心神,“真是没想到,还有儿子敢弑父的。”
“人性这事,谁说的清呢。”
“正是呢。”荣兰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股聪明劲,不若,日后你听了什么新鲜事,都过来毓秀阁讲给我听吧。”
这话,正中秦桑下怀,她正愁找不到借口来这儿呢,连忙就应了。
“这个润肤膏,你过几日再给我送两盒,我用着甚好,旁的事没了,你先下去吧。”
秦桑低着头退出去,刚出了房门,一旋身,又趴那窗户上了。
卧房里,荣兰掀开床上的帷幔,露出欧阳潇肥胖油腻的脸。
“你糟蹋了我家小姐,逼死了她。”
荣兰的眸中全是恨意,“见我美貌便强占了我,原本我都要和我表哥成亲了,却被你抢来关在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过是让人传信给李老板,求他去给小姐上柱香,你却杀了他……”
窗外,秦桑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荣兰冷漠的拭去面上的泪珠,慢慢的转头看向窗户这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万能空间里,秦桑气的将事情一口气讲了下来,末了还总结道,“那欧阳潇真不是个东西!”
小五疑惑的道,“主人,你相信了?”
“不全信,只是生气,这世上的女子活的太艰难了。”
小五抬头看了她一眼,和阿奴对视一眼,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小绿想说什么,刚张嘴就叫小五踩了一脚。
“你们怎么了?”
小绿忍着疼痛,龇牙咧嘴的说道,“没,没事。”
秦桑只以为他们是寻常打闹,并没有往心里去,反而在盘算着李老板的死,眼下当务之急没事先把李茂救出来,不然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牢里待上几日,人也就没了。
“小绿,你过来。”
子时,打更人都歇了,顺天府里却闹起了鬼,顺天府尹被吓得连夜找了大夫。
第二日,顺天府再审李茂弑父之案,因李茂有证人作证,事发当晚不在场,所以无罪开释。
这跟过家家一样的案件走向,让百姓们足足嘲笑了三日,只因第四日,顺天府尹就被免职了。
秦桑将这事当做笑话讲给荣兰听,看到她笑的腹痛,秦桑对她的那番话,反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