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杭叹气，“植物人，这辈子可能醒不来了。”

姜知许眼前一黑。

“我要去看他。”

这次林清杭没再阻拦，让护士照顾她消毒，换了防护服。

姜知许刚刚进ICU，一眼看到江之于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唇色惨白，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往日俊美无暇的脸上，现在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姜知许撑不住泪崩，趴在他的病床边，呜咽的喊道，“之于哥哥，你醒醒。”

“你醒醒啊。”

他对她，向来有求必应。

而这一次，他再也不回应她了。

明明前几日还在一起打游戏，怎么他就躺这不动了？

姜知许失魂落魄喃喃道，“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你一定要醒来，不然我会生你的气。”

语气娇蛮。

可眼泪却无声的扑簌簌落下。

墨琛进来，姜知许像个破碎的洋娃娃，守在江之于的病床边，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扎了一刀。

“她怎么样了？”墨琛问林清杭。

听到墨琛的声音，姜知许转头，哭着哭着竟笑了，“墨琛，你开心了吗？”

“你不是拿江家威胁我？”姜知许红着眼推了一把墨琛，“江之于躺在这里了，你还想拿什么威胁我？”

墨琛看着她疯狂的模样，眉头紧促，眸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关心，“她这样下去没事吗？”

“总要让她发泄发泄情绪。”林清杭问墨琛，“你来做什么？”

墨琛蹙眉，“子衿也是熊猫血，她的主治医生告诉我，血库的血不多了。”

姜知许后退半步，惊恐的看着墨琛，歇斯底里喊道，“墨琛，你真让我恶心，你这个魔鬼！刽子手。”

他竟在这个时候，惦记着她的血。

“你个魔鬼！”姜知许的声音尖锐，吼过之后像是怕吵到江之于一样，忽然跪在江之于的病床前，“对不起，对不起之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