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明白他说的是我的脸,赶紧说:“你说我这张脸是你的,弄坏了要付违约金……”
我没说完,就被秦深一记爆栗敲在了脑袋上。
“啊呀,你已经满脸都是伤了你还打我?”我委屈的很。
秦深没好气的瞪着我,道:“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早跟你说过遇见她们躲着点你斗不过他们,还跟他们硬碰硬!”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我心里一阵感动,抱住了秦深的胳膊撒娇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牢牢记得你说的话。”
说完,我把自己惊呆了,我刚刚是干了什么?我竟然,对着秦深撒起了娇?
天,我是不是脑子出事儿了?
秦深却好像没什么感觉,瞪我一眼道:“我这可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下次再被打,我可不会管你了。”
我笑了;“不会了,明天就要开庭了,明天我就会和他们彻底做一个了断!”
秦深看着我,点了下头,问我:“在哪个法院,我可以跟法院的人打声招呼。”
我赶紧把法院的地址跟他说了,秦深打了电话过去,跟法院那边好像是庭长职务的人说了我的案子,又说了些含糊的话事情就搞定了。
回到酒店,秦深亲自给我上药,又从冰箱里拿出上次买的冰袋给我敷了脸,然后就回公司了。
我心里被我的身世压的喘不过气,决定去找我妈问问清楚。
打车过去,站到家门口,我忍不住萌生退意,犹豫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伸手敲响了家门。
开门的是刘芸,她见到我,鄙夷的笑了一下:“你是来问你身世吧,进来吧,正好妈在家。”
我妈正带着洋洋在客厅玩,见到我,起身,冷漠的道:“跟我来吧。”
我愣了愣,跟着她进了房间。
我妈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来一套红色的婴儿衣服,还有一个式样简单古朴的小银镯子。
“这就是你爸把你抱回来时你身上所有的东西,他在南山路路边的草丛里发现的你,那会儿是深秋,你在草丛里被冻的奄奄一息只能发出小猫似的啼哭。”
“你爸发现你后心疼的不行,马上脱下他的外套把你紧紧包裹起来,当时我正好因为生简东伤了身子不能再孕,又一直想要个女儿,就把你留下了,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抚养长大。”
“没想到,我们竟然捡回来了这么个祸害……”
她把镯子和婴儿衣服塞进我手里,怒吼:“走吧,以后别再来了,这个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妈……”我无力的喊了一声,整个人疼的简直要四分五裂!
我竟然真的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不是这个家的人!
我说我不走,我舍不得她,她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一头撞上了桌子腿,头疼的跟裂了一样,但再疼也不必上我心里千分之一。
我跪着爬回过去抱住了我妈的腿,哭着说:“妈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跟人偷情,我是被冤枉的,是杨彦生自己出轨想霸占财产才冤枉我偷情……”
我妈震惊的低头看我,张嘴想说什么,这时我哥进来了,他黑着脸不由分说的掐着我胳膊把我拖到家门口扔了出去。
“砰……”家里大门被关上,我像被丢出的垃圾一样倒在地上。
心痛欲裂,我捡起地上婴儿衣服和手镯,踉跄的离开。
回到酒店,我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看着桌上那件红色的婴儿服和那个银手镯,心里的恨一点一点放大。
他们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怎么不直接把我掐死算了。
痛苦中,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滴一声,房门打开,一个硕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怎么不开灯?”秦深走过来,开了客厅的灯,看见我的模样,立刻走过来摸着我的脸:“你怎么了,又被谁欺负了?”
我抬头看着他,用沙哑的像是破锣一样的声音道:“我妈说,我不是她和我爸亲生的,我是我爸从外面捡回来的没人要的野种……”
我伸手指着桌上那两样东西:“你看,那就是我生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他们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了,刚刚,我大哥也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从家里扔出来,我就像这世界上最多余的人,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深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伸手紧紧抱住了我,力气大的简直像是要把我勒进他的身体里,声音黯哑道:“以后,我陪着你……”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