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对她却是充满了怜惜,如今李家正处危急存亡之际,然而各种内忧接踵而至,先是李狂歌病倒,接着跳出家族氏人纷分财产,李婉儿那瘦弱的肩膀怎能承受如此之多?
“华医生,今天你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治不好我爷爷,你就别想走出这明月山庄的大门!”李达咬牙切齿地说道。
最心爱的爷爷说倒就倒了,自己却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不由得令李达感到愤怒,只能将起发泄在华生身上。
看着情绪激动的李达,华生嘴角露出苦笑。他能理解李达的心情,面对这样的场景,换谁都不会好受。
李婉儿坐回床头,呆呆地看着李狂歌,看着他的满头银发,在此刻显得是那么地刺眼,李婉儿感到一阵窒息的心痛。
自从父母离奇失踪之后,李婉儿真正意义上的长辈就剩下了一个李狂歌。随着李狂歌年龄的增大,很多事情开始力不从心起来。为了爷爷,为了李氏集团,李婉儿不得不放弃了自己向往的大学校园生活,投身并支撑起了整个李氏集团。在她的苦心经营之下,总算是没有辜负爷爷的期望,李氏集团顺风顺水,不断发展,不断壮大。
尽管如此,尽管李婉儿尽职尽责地为家族的人带来利益,但仍制止不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在暗地里的恶意中伤与编排。李婉儿从来不管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在她心里,自己所为的不过是爷爷、弟弟与妹妹。
但现在,爷爷病倒了。李婉儿直感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心里慢慢消失,脑海里空白一片。
“你这庸医,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给我去救人!”李达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华生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双眼通红。
华生被李达这突如其来的
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挣扎,但李达力气大的吓人,不论他怎么努力还是挣不开。
“李公子,冷静,冷静…”华生一张脸涨得通红,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
“李达。”看着情绪快要失控的李达,陈栋梁不得不开口制止道。
现在这姐弟两,情绪都不太稳定,一个极度失落,一个歇斯底里,陈栋梁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痛。
看来李狂歌的突然病倒对他们甚至对李家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陈栋梁开口,李达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双手,站在一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但一双怒目依然直视着华生。
陈栋梁来到床前,将一只手搭在李婉儿香肩上,向她传递着掌心的温暖。李婉儿抬头,看见一张笑意温醇的脸,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再迷茫,不再悲伤。
“让我试试。”陈栋梁对李婉儿轻声说道,随后如华生一般摸起了李狂歌的脉搏。
华生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这个英俊得不像话的小子还有望闻问切的本领?自己都诊断不出来的症状,他能行?
尽管华生不相信陈栋梁能做到,但也没有说出口,怕再一次打击到李婉儿和李达兄弟俩。
这种情况,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啊。
华生暗自想到。
陈栋梁一边摸着老爷子的脉搏,一边细细感受着。
忽然,他皱起了眉头。
陈栋梁的切脉方式与华生的不一样,这一次,他用上了内力。
他全神贯注地将气海处的内力引导到指头,由指头带着这股内力在老爷子体内慢慢探查着。
但人有奇经八脉,想要短时间内探查玩这些筋脉谈何容易,又是对陈栋梁这种初次使用内力的菜鸟来说,简直就是一段漫漫其
修远兮的求索之路。
不一会儿,豆大的汗水便从他额头上渗出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见到这种情况,李婉儿赶忙拿起毛巾擦拭着这些汗水,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陈栋梁在做什么,但看他一脸严肃的神情,李婉儿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看着陈栋梁不断冒出的汗水,李婉儿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幸福的感觉,每次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完美地把事情解决。痴痴盯着陈栋梁俊逸的脸庞,李婉儿生出了一种错觉,好像在陈栋梁面前,她只需要做一个小女人就可以了,不必再带上那冷冰冰的面具,因为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栋梁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露出了一丝疲态,探查人体全身的经脉无疑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这对陈栋梁的内力消耗极大,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