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傅小慈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而慕迪早已不见了身影。
“喂?请问是傅斯年的亲属吗?!”
“是的,我是,我弟弟怎么了吗?”
“病人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非要出院,他身上所有仪器都被他扯下来了,麻烦你赶紧过来一下!”
傅小慈一惊,心里像是被人捏了一把。
她挂了电话,还来不及整理便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她激动的抓着医生,急切的问道。
这一路上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下车后又立马连跑带颠的冲进病房,途中还差点撞翻了别人的轮椅。
“您先不要激动!您弟弟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虚弱过度又昏迷了,休息一会儿就会苏醒的。你不要太操心!”
傅小慈还是放心不下,拉着医生再三询问傅斯年的状况。
在反复确认他真的没什么大碍后,她心中的石头才总算是落了来。
她满头大汗,精疲力竭地坐在傅斯年病床面前。
“你应该好好谢谢我,“一个挺鼻薄唇的帅医生靠在一旁说道。
“呃,您是……”傅小慈看他十分眼熟,皱着眉想了半天却始终叫不出名字。
“哎哟,傅小慈呀傅小慈,你个小白眼狼,连我你都认不出来了。”帅哥医生急的直瞪眼,“亏我高中的时候对你还那么好!”
“呃……你是……纪扬川?”傅小慈不确定的说,只见帅医生高傲地扬扬头,“真的?你真是纪扬川?”
傅小慈不禁站起来仔细打量着他。
“你怎么突然长这么高了?这脸也变好看了……你整容了?”
“瞎说啥呢,小爷我纯天然的好吗?”
纪扬川瞪她一眼。
“倒是你,怎么越变越沧桑了?”
傅小慈现在头没梳脸没洗,一张脸虽然精致,却满是憔悴。
“啊我……”傅小慈避开他的目光,“我……家里最近发生了些事……”
“什么事啊?严重吗?”
“不严重……”傅小慈笑着摇摇
头。
纪扬川见她支支吾吾不太愿意说,便没再追问下去。
“幸亏有我你弟弟才没什么大碍……怎么,你不好好谢谢我?”
“我弟弟到底怎么了?”
“你请我喝罐咖啡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这纪扬川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医生,还要让家属请喝咖啡,才告诉病人的病情。
不过傅小慈可没想那么多,她听后赶紧摸摸兜,才发现刚才出门匆忙,忘记拿钱包了……身上唯一一点现金也坐了出租车……
“你……该不会连买咖啡的钱都没有吧?”
傅小慈窘迫的攥着衣角,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纪扬川无奈的扶着额头。
医院的天台上。
傅小慈两手撑着栏杆,双眼毫无目的的眺望着远方,那双看似黯然的眸子里,却又好像透着点隐隐的微光。
萧瑟的秋风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拂过她的发丝,露出她瘦削而柔美的脸颊。
掌心里传来咖啡的温热,她低下头,轻抿一口。
“谢谢你……”本应该是自己买的,却让纪扬川掏了腰包。”我下次会请你的。”
“那你可记好了,我可记住咯。”纪扬川慵懒的靠着栏杆。
“小慈,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你还好意思说呢,“傅小慈瘪瘪嘴,“你那个时候突然一下就辍学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别人就算了,连我你也没告诉。”
回想起高中,她唯一的朋友就是纪扬川。
当时她父亲仰仗着慕家权势,把原本没有资格的她送进了全市最有名的贵族学院。
但因为自己本身没有显赫的背景,性格也是温吞腼腆不善言辞,甚至连成绩也一直处在倒数名列,导致她心中无比自卑,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再加上在慕家长年累月积起来的奴仆感,更让她在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但纪扬川的出现,就像冬日里的一缕艳阳,就那么不管不顾的照进了她的内心,让她原本晦涩冷清的世界中,也有了那么一丝暖意。纪扬
川那发自内心的炙热也让傅小慈感受到,原来除了家人以外,自己也是可以被其他人温柔以待的啊。
所以当纪扬川突然辍学失了消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