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剥夺就算是喜欢了吗?
他拿起手边的礼物,缓缓站起身,不想再和纪扬川聊下去了。
“你去哪里?”纪扬川也站起来。
“不要你管,”此刻他的声音中多了份颓然的味道,“别再跟着我了。”
纪扬川果然住了脚,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
不过他哪那么容易妥协啊,只不过是想趁傅斯年走远一点了,自己再跟上去而已。他赶紧让老板把自己的肉串,炒饭和啤酒打包了,付了钱匆匆跟了上去。
你这小子倒是吃饱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小爷我除了喝了两口酒,可什么都没吃呢。虽然你需要一个人静静,但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你姐交代啊。
唉,傅小慈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让人操心的娃啊。他在心里感慨道。
傅斯年走出了小吃街,走到街口时,望着这纷杂错乱的路口,突然就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由内而外的疲惫,他渐渐停了脚步,就那么愣愣地站在了那。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凛冽的寒风不断吹拂在他的脸上,他却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的样子。
他失了神般看着脚前的一洼浅水,一动不动。他单薄的身影在这阴冷而人群繁扰的街头,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师傅用眼神询问着他,要不要坐车。
他犹豫片刻,钻进了车内。
纪扬川这时再想去骑车也已经晚了,等他骑上车,他们肯定早跑没了。他只得轻叹一口气,慢悠悠的回去
骑车了。
从副驾驶窗口涌进来的寒风吹的出租车司机太阳穴有点生疼,他忍不住开口道。
“小伙子,你能关关窗吗?”
傅斯年也不知是不是被呼啸的风吹声盖住了耳朵,他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没有丝毫反应。
司机不由的拍了拍他,再次说道,“小伙子,你能关关窗户吗?我这脑袋啊,被吹得生疼。”
傅斯年这才回过神,将窗户关了起来。车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在空调的运作下,逐渐变回温暖。
“你现在去医院是要去复查吗,怎么没人陪你啊?”
司机非常自来熟的跟他聊起天来。
傅斯年看了他一眼,不知如何回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不懂得怎么样和陌生人相处,如果是这种纯粹属于陌路关系的人突然搭话,他还是会不知作何反应。
“不太好说啊?”司机笑了两声,“没关系,不好说就不用说了。”
车内又恢复了沉默。
但也许是觉得傅斯年心情低落,司机才又开口缓解气氛。
“别老是愁眉苦脸的嘛,不就大男人自己去个医院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师傅显然是搞错了状况,误以为傅斯年是自己去医院看病去了,他接着滔滔不绝道。
“小伙子啊,我跟你说,这做人嘛,一生中难免有那么些时候是自己孤零的,你也别太消沉了。”
傅斯年淡淡的转过头,显然司机这些安慰的话根本不起作用,都被他当做耳旁风一样刮过去了。
“不瞒你说,其实我刚才在路边一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特别想载你。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两年前的自己,但那时候我肯定比现在的你凄惨多了啊。”司机笑道,也没管傅斯年是否在听,依然自顾自的讲道,“那时候我还没开出租车呢,还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平常做点生意,又不抽烟又不喝酒,又没什么不良嗜好的。就只是偶尔熬夜打打麻将,但是身体一直没什么
毛病。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一天我早上刚起来,肚子就疼的不得了,我就赶紧跟我妻子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不查倒好,一查就查出了肺癌。”
“你说多好笑,我这一查出病,明明我以为能跟我白头到老的结发妻子,一夜之间,就突然带着我所有的现金和存款跑了。还有我的那些姐姐们,那些亲姐姐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有关心我一句,反而开始算计着要怎么瓜分我剩余的财产。”
“呵呵,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只有硬撑着啊。我那时带着钱包里仅有的几块零钱,坐公交车去医院里做化疗。车厢里又闷又挤,我站在那突然肺就疼起来了。窗户开的又大,寒风吹的我整个脑袋都疼,我站在那突然就哭了。”
司机满脸堆着的笑意,却又带着隐藏不住的沧桑。
“你知道吗,我这么一哭,把一个坐着爱心座位的老大爷都吓得给我让座了。哈哈哈……但那天之后我就想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