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拉起来,他怀中的女人眨眨眼,似是有反应,又好像没有反应,眼泪依然在眼里打着转。
安江韵没有理林品的手,依然对着女人跪着,低声说道。
“当初宇航做手术时,你对我下跪求我一定要救活宇航,我没有做到,自然也应该现在将那一跪还给你。我欠了宇航的信任,让我之后去了地狱以后慢慢还他吧,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宇航对我的信任。”
顿了顿,安江韵又看着女人手中的骨灰盅,轻声说道,“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既是对女人说的,也是对宇航说的。
说完以后,安江韵也不再看女人的反应,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头还有些眩晕,最近的身体真是太差了,就这样一两个手术罢了,竟然能将自己折腾到这份儿上。
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安江韵看着林品又说道,“好好照顾她吧,你部队的事,我…会帮你摆平的。”
说完安江韵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对着女人鞠了个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今为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心软的安江韵仍然是不存在的,因为那始终会给别人带来不好的结果。
“我不怪你。”
女人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安江韵的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回头的走了。
无论怎样,这件事都是自己做错了,自己也赌错了。一切都还是自己的错罢了。
走出殡仪馆后,安江韵抬头看了眼天,又抬起手遮住了眼睛,手缝里缓缓的流下一滴液体。
天现在阴沉沉的,一点都没有早上看的日出的好风景,人不对,所以现在天气都变了吗?
安江韵坐在车里想了想拿出自己不常用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声音略显阴沉的说道。
“袁穆已经开始对我下手了,如果线人发现了我的尸体时,你就准备动手吧。”
“嗯…你注意安全。”
对面的声音能听出还是略显些担心。
“呵呵…没事儿。”安江韵无所谓的笑笑随即挂断电话,看着前方。
袁穆,既然你非要独断,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人有逆鳞,虽然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但是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吧。
傅斯年自从和傅小慈在傅父的墓地前因为女朋友的事闹不愉快后便一个人在家里郁闷的喝着酒。
他很想喝醉了告诉傅小慈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说,说出去了等着他的只有万劫不复。
不过也没等到他喝醉以后打电话耍酒疯便沉沉的睡去了。即使是醉酒仍然能做着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
电话铃声吵醒了傅斯年,睁开眼睛,傅斯年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接过电话。
“斯年,在干嘛呢?”
Linda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傅斯年的脑袋有些许的清醒了,拿过手机在眼睛面前看了看,眯了眯眼睛又接了电话又含糊不清的说道。
“Linda姐,怎么了?”
“奥,没事,就今天给你请的那个专研演艺的老师来公司了,你一会儿收拾收拾,我过来接你。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加强演技的训练了。”
“好。”
傅斯年听了也没有什么激情的答了句,打了个哈欠将电话挂了。
真是还不如醉着好呢,这事一波接着一波的,让人感到头疼。傅斯年已经在尽力忘着袁穆办公司里相框里的事了,可是那大红色的相框总是会在自己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飘过。
想到这傅斯年又是感到一阵的头痛欲裂,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上次傅小慈放在这里的止痛药也没注意看药瓶,昏昏噩噩的就着昨夜放在卧室还没来得及喝完的啤酒喝了下去。
又倒在床上趴了会儿,傅斯年终于是受不了卧室里的一大股酒叟味,从床上爬了起来将床单被褥全都卷了起来扔到卫生间的洗衣机里。
收拾完卧室,傅斯年又慢慢的晃悠到浴室,躺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揉揉自己仍然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感受到四周都是暖暖的水流滑过自己的皮肤,就好像…好像是妈妈的手一样暖暖的。
在这一瞬,傅斯年感觉到好累,感受着温暖仿佛是回到了以前,晒着太阳,小猫慵懒的躺在自己身边,自己趴在母亲腿上,母亲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
好温暖,好亲切,终于不是自己
一个人那么累了。
傅斯年慢慢的将头也淹没在水里,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