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传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倏地被踹到墙上,摔得骨头都要断掉。
身上一轻,苏语墨猛然睁开眼睛,怔了怔,随即慌乱的将衣服系好。
窗枢被破,泛白的月光洒进来,接着苍凉的月光,她隐约看见那个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
他愤懑的揪起歹人的衣襟,怒斥道:“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歹人死撑着不说,还满口胡言,惹得男人怒火横生,将他们打的满地求饶。
“说不说?”男人冷眼看着他们,两个歹人畏缩着,嘴角突然溢出血迹,两眼一番便直直倒下。
男人看着他们自尽而亡,满怀怒意的踢了两脚。
苏语墨见状,心底盛满了恐惧,生怕这人也是来行不轨之事,便匆忙的破门而出,还未走几步便被玄色身影拦住。
她咽了咽嗓子,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要做什么?”她粗喘着气拢着胸前的衣裳颤巍巍的问道。
那个玄色身影微微一震,转身看向她,眼底满是心疼,“阿染,是我。”
温润的声音传进她耳里,苏语墨抬眸怔怔的看着,半晌便有热泪洒落,“多……多谢你,南定王。”
南定王靳沉渊——当今皇上同父
异母三弟,一生逍遥自在,不问朝事。
他眼里的心疼一点点划开,缓缓的落在她身上,情不自禁便往前靠近,“阿染。”
靳沉渊抬手想要碰碰她,声音轻柔至极,生怕惊扰了她。
“阿染,我……我很想念你。”
苏语墨不动声色的躲过,忍了忍心底的涩意,声音哽咽:“王爷快些回去吧,更深露重。”
她如今这般模样不能再拖累任何人了,每走一步都是局中局计中计,她一人受累便好。
“我……”微微蜷缩了手指,他缓缓收回来,心里酝酿许久的话还未曾说出,一阵脚步声倏然传来。
沈渔霜带着众人急匆匆的走过来,看到她站在外面时,眉头不禁蹙了蹙,阴狠的目光在触及的玄色身影时杏眼微微一勾。
“原先有宫人说瞧见你在这儿同男人私会,本宫不信,不曾想竟真的是你。”
苏语墨面色一白,心里有些慌,还未出口便见他转身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沈渔霜闻声又见了人,心下咯噔一声,“三弟弟……你怎么会在这儿?”
靳沉渊不答反问,声音越发清冷:“皇后准备如何处置本王?本王今夜路过这儿没成想倒惹了是非。”
“三弟说
的哪里话,本宫也是为娘娘的清誉着想。”话都说这份上,人也无法捉拿,沈渔霜略有歉意的笑道:“本宫今夜唐突了。”
说着便转过身子要走,却被苏语墨喊住:“臣妾看娘娘气色比之先前好了许多,这毒怕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吧?”
看似在问她,却是已然八分肯定。
“娘娘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本宫怎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呢?”沈渔霜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却露出刺眼的笑意。
苏语墨勾着眼角看她,眼里是无尽的嘲讽,切切道:“皇后以为我会信?为了置我于死地,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沈渔霜雍容华贵的笑了笑:“娘娘不必如此酸本宫。”
“呸——”她嫌恶的朝一旁吐了口唾沫,“简直不要脸至极。”犀利的眼眸迅速的捕捉到沈渔霜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翌日。
御书房。
苏语墨已然一言不发的跪在书案前整整两个时辰,膝盖早已麻的没了知觉。
“谁给你的胆子纠缠三弟?”他冷声放下笔墨,眸光如锥子般尖锐。
她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摇头否定道:“我没有,他只是路过。”
燕留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那种地方是能拿来路过的吗?你当朕是傻子吗?!”
苏语墨的手指甲紧紧扣着手心,心里的悲戚一浪高过一浪,眼眶渐渐冲红,胸口酸涩,的厉害,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吗?”
那是他的亲弟弟,他尚能不信,她又如何能奢望他相信自己。
在他眼中,自己怕就是个**。
燕留痕见不得她这万般委屈的模样,咬着牙,额头青筋都暴起,切切道:“你既如此会装模作样,朕索性让你装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