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不能留!"魏子贤刚刚说完,刚刚出生的她仿佛听懂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语墨刚刚生完还很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
"不行,她可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不管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不让人伤害她。"
大雪相继下了几天,没有一刻停过。白城的所有人都很奇怪,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掐死她,不能再拖了。"魏子贤掐灭手里的烟,把烟头扔向角落的一堆烟头。
"你还是人吗?她可是你亲生女儿。"
"你也看见了,从她出生,这场大雪就下了几天了,一刻没有停。这些天人们都不敢出门,还有那大风,如妖风一样!她出生就是一个错!"魏子贤忍无可忍的喊,几夜未合眼,眼睛布满红血丝。
苏语墨转过头去,眼泪滑落在枕头上,这几天她一直躺着,茶饭不思,生完的身体显得更为虚弱了。她的目光停留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婴儿眼睛未睁开,熟睡着,嘴角微微上扬。
"我带她走,隐姓埋名,远离白城,一辈子不回来。"
"永远不要回来,也别让我能找到你们
!"
第二天,苏语墨带着刚刚出生几天的女儿离开了魏家,离开了白城。魏家对外宣称,苏语墨难产遇难。而魏家的那个秘密,也从此被掩埋。
这之后,天气晴朗,春天随之到来。一切很正常,无人知道那些天发生的一切,都随着大雪的消散而消散。
离开白城,她为女儿取名苏烟,两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城隐居下来,一晃就是18年。
后来,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苏语墨说那是苏家收养的孩子,按辈分应该是苏烟的舅舅苏旺。
他一直劝苏语墨去白城,再次回到魏家,拿回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都被苏语墨拒绝了。
再后来,苏烟长大了。可是却生了极大的变故,苏语墨对苏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希望她不要卷入魏家,只要一辈子平淡幸福。
"你母亲是煤气中毒。"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那天明明看见苏旺了。"苏烟摇着头抓着法医的胳膊。
"是真的,不会有错。"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苏烟不顾形象的在人前失声痛哭。
夜里,苏烟耷拉着脑袋回到房里。刚进门,一个声音就传来:"苏烟,我等你好久了。"
屋里没有开灯,只看见角
落里有一根烟的亮点。
"是你吗?"苏烟一个箭步过去,拎起苏旺的衣领。
黑暗里,她的眼睛泛着泪光。
苏旺没有推开苏烟,只是吸了一口烟,说:"是,我是总来骚扰你们,你们的现金啊,存款啊,都被我抢光了。但是苏烟,你要明白,你妈没了 ,对我有好处吗?我还指望她带你回魏家给我要钱呢。债主催得紧,真是愁人啊。"
"我母亲不愿意回白城,你是不是一激动之下……"苏烟拎起苏旺的衣领,猛地把他推靠着墙。
"我激动起来能那么简单吗?"
苏烟缓缓的放开了苏旺的衣领,坐在地上,颓废的低下头。
"我想起一个人。"苏旺掐灭了烟。
苏烟不作声。
"魏子贤。"
苏烟还是不作声。
"他一心希望你们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去他家闹,他就很忌讳我提你们。"
苏烟依然不作声。
"你要明白,你不要太善良了。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有时候他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也本应该,是健康长大,有一个美好的前程。可是我10岁的时候亲眼看见仇人害了我家,你知道看见自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
苏旺哽咽了,“那个
时候,我还有个嫂嫂,她那天刚刚检查出怀孕,我亲眼看见她倒在我面前,她最后对我说的话是叫我快跑。我嫂子要是还在,我那个侄儿应该也该结婚生子了,多么幸福啊。”苏旺呜呜的抽搭着。
"后来我乞讨为生,被你们苏家发现,可怜我,就收养了我。长大后,爱上了一个女人,可是后来她却……"苏旺说着拿出烟盒,想再抽一根烟,可是里面居然一根烟也没有,他拿起来抖了记下,只倒出了一些细渣。
苏烟抬头看着黑暗里的这张脸,想不到平日里抢她们的钱,又无赖在苏烟家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