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没有被发现。
“我继续睡觉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是,小姐!”绿柳行了一个礼,为她关上了门。
苏语墨刚回到房间,只见陆寒羽正躺在她的床上,对着她笑着。
“你刚刚躲到哪里去了?”苏语墨有些好奇。
“你是秦明杭的女儿?”要不是他刚才躲在房梁上听到了,他以为眼前这个人只是个丫鬟。
不过他也应该能想到的,毕竟一个丫鬟也没有她这般的胆识。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何必来问我?不过我可先说明,秦明杭的事情你可别算在我头上,我和他不不熟!”
苏语墨坐在桌子旁边,到了一杯水。
这天底下,还有直呼自己爹名字的女儿吗?
陆寒羽越发的看不懂这个人了,面具下面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
“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改日会还给你的!”
“那倒不必,你最好当做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苏语墨拒绝了他的好意,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麻烦,更何况,她现在连他的长相都没看到,将来找谁去报恩啊?
“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不过
我相信你会需要的!行了,我要休息了,不要打扰我!”
陆寒羽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一点也不避讳,盖上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你这个人……”苏语墨咬牙切齿的说着,然后又努力的在心里面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过就是一个无赖,忍一忍就过去了。
想着,她就披了一件衣服,趴在了桌子上。
要是陆寒羽能听见她的心声,估计早就气的吐血了吧!
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称为无赖,不过也罢了,谁让自己刚刚被这个小丫头救了一命。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在一个房间里面待了一夜……但苏语墨因为身上受伤缘故,又加上绿柳和银珠都不在身边伺候,她难以入睡,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夜凉如水,幽幽月光铺满整个池子,溪水波光粼粼,清幽的光也照到了池边的女孩身上。
缓缓睁开眼,苏语墨感到的便是疼,哪儿都疼,杏眸眯起,坐起身来打量着一身鞭痕和破碎的襦裙,沾满血迹和灰尘,早就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抚了抚疼痛无比的额头,苏语墨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发现四周并无人时才忍着满身疼痛
跳进冰凉的溪水中忍着难受将自己清洗干净,却发现自己原先的衣服已经穿不了了,借着幽幽月光双眸扫视了一圈,发现远处有件完好外衫还扔在地上,虽脏了但并不影响穿。
看着一身湿漉漉模样,她只得回到房间换上一身衣服,昏昏沉沉在榻上就这样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苏笙墨的到访。
苏语墨懒懒的翘起唇角,再抬头是眼中已是一片澄澈,无辜开口:“妹妹大早上便来我这小院作何,还如此大声喧闹,姐姐我正在休息,难道学堂先生没教过你进别人的屋子要先敲门么?”
这一句话就惹恼了苏笙墨,宛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吐出的话却让人无比厌恶:“这么晚了竟还在睡觉,不知姐姐昨晚干什么去了?”语锋一转好似呐呐自语的道:“还是说姐姐昨晚就不在房间呢”
苏语墨都要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气笑了,轻勾唇角:“我何时起床是我的自由,妹妹何时闲到来关心我这姐姐平日里作何了?”
苏笙墨皱着眉头盯着苏语墨,眉眼间全是厌恶,心下暗道:这女人真是能一本正经的胡扯,昨夜明明将她扔在
了暗语森林中,想不到她竟然还能活着出来,今日还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跟自己顶嘴,平日这个时候不应该畏畏缩缩的低头到墙角里任自己责骂么。
贱人就是贱人。
苏笙墨敢肯定昨夜下了死手,想不到她今日见着苏语墨却好好的,心下疑惑,面对着苏语墨清澈的笑容又无话可说,恶狠狠的瞪了苏语墨一眼,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甩袖带着一群奴役气冲冲的走了。
见人出了门去,苏语墨好笑的摇摇头,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幼稚”,又慢悠悠的躺回了床上。
苏语墨被苏笙墨这么一绞,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了,虽然苏语墨并未把苏笙墨放在心上,一个由小妾扶成平妻的女人诞下的孩子,永远只配是个庶女。
在床上打了个滚,把头埋进被子里拱了拱,苏语墨躺在床上计划着今后的人生,即使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