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单单是毁掉苏笙墨,那是毁掉一个苏家啊!
“可有问到什么?”苏笙墨见魏子贤坐下,低声询问道,神情很是着急。
“掌柜说那店小二匆忙收拾包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晓。不过有件事情很是奇怪,掌柜说那店小二家中穷苦,向来也是做事勤恳,不过那日离开时一改往日愁苦面容,中间两日花钱也不似往常,那么试着询问过,那店小二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魏子贤隐去自己给店小二钱的事情,把掌柜的话一字不差的告知苏笙墨,他给店小二钱时并没有多少,不过一锭银子,可听掌柜的话,那店小二像是得到一锭金子,甚至还要多,那中间一定还有其他人插手此事。
是苏语墨和燕留痕绝不会错了,他同苏笙墨都不可能这般大手笔,而那两人一个是世子,另外一个是太傅府嫡女,怎的会缺少这点银子。
“离开……那日就我们几人,偏得我们二人被下药。”苏笙墨喃喃低语,眼睛失去神采。
“他们不也被下了迷药么?只是你我二人的药似乎不同寻常。”魏子贤轻笑起来,被算计的感觉可真不好
。
“魏公子待会儿可有事情?若是没有,我们换个地方聊,可好?”
魏子贤点点头,心中并非没有头绪,只是情况不明摸不清到底是谁,轻易质问和对他们二人发难,恐怕最后得不偿失的只有他和苏笙墨两个人。
又或许苏渊和苏老夫人会因为顾及苏家颜面而把他推出去,只要燕留痕和皇后,以及太子三方动手镇压流言,亦或者流言都还未传出院子他就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倒不如现在哑巴吃黄连,把事情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言语,而苏笙墨一介女子为保在外界的清誉就更加会把嘴闭严实。
这件事情,他的确是一分钱亏都没有吃到,只不过需要动动脑筋甩掉苏笙墨才是正道。
苏笙墨和魏子贤两个人走在街上,路中间被围起来,魏子贤因为好奇朝那边张望,又是在贩卖战奴,战奴……等等。
红雪,那个被苏语墨收在身边的丫鬟红雪,他记得没错红雪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而且每每和不讳说话时都不像才认识的模样,不讳是燕留痕的侍从从小就长在他身边,就连自己看见他时,他眼眸间都会有几分轻蔑。
而他对
红雪的态度全然不一样,若是要巴结苏语墨应当也是靠近绿柳才对,绿柳才是陪同着苏语墨长大的丫鬟,银珠和红雪都是后来被苏语墨收在身边的丫鬟。
“苏姑娘,红雪可是进府后就被苏语墨时常带在身边?”
“如今都出来了,便不怕街上有什么耳目了,子贤哥哥还是唤我一声笙墨吧!”
“墨儿,你可知红雪底细?”
这一声‘墨儿’让苏笙墨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
“墨儿?”魏子贤再次轻声唤道。
“子贤哥哥可知这声‘墨儿’让我多伤心?”苏笙墨片刻后反应过来,眼中含着泪花抬起头,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深巷中,四周除去苏笙墨的丫鬟外就再无外人,他抬起头为苏笙墨拭去滑落在脸上的泪水。
“那我以后便唤你‘笙儿’,可好?”魏子贤说完心疼的把苏笙墨抱在怀里。
苏笙墨支开身边跟随的丫鬟后,二人在巷子中说了几句体己话,又浓情蜜意片刻才舍得分开,唤回丫鬟继续跟随着。
“丫鬟可靠吗?”魏子贤回望眼跟在后面有些距离的丫鬟,轻声询问着苏笙墨,见她点点头
才安心下来。
“你可知红雪底细?她入府后,苏语墨是否时常带在身边?”
“没错,说是红雪会些功夫,父亲便也开口让红雪跟紧些她,切莫出了什么事情。”
“绿柳可是从小跟着苏语墨长大?”
“嗯,原本默秋也是我和小娘送去苏语墨身边伺候的,从来都是最得她意,可她那次溺水清醒后,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寻了个由头就把她给赶回来了,默秋也去哀求过几次,苏语墨都像是铁了心般决绝。”
苏笙墨被魏子贤这么一问,脑海中把她溺水醒来后所有的变化细节都串联起来,脑海中的怀疑越发清晰起来。
“她把再次召回身边,又提上一个银珠,那银珠本是她院子里面的粗使丫头,按照规矩根本不可能做她贴身丫鬟的,虽说是破例,但她当时只是说银珠看起来顺眼,默秋手脚不干净也不那么顺眼,所以怎么都不肯让默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