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三,不一会儿,队伍中就有五人把他偷偷递过来的银票揣到了袖子里。
午时已过,按照往常,正该是人们休息小憩的时候,钱庄里一般没什么人,但今时不同往日,看着店外排起的长长的队伍,店内的情况可想而知。
“什么?今天取不了了?”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只听一名老者怒声到。
“开什么玩笑!谁知道你这是不是托词!万一你这钱庄明日倒闭了,老夫手里拿着的银票可就是废纸了!不行,银子我今天必须提走,废话少说”。
这几句话一出,顿如烈火烹油,人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莫不是真如这老者所言,广源钱庄没银子了!那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全都打水漂了?
想着,大家也顾不上排队了,一个个蜂拥而上,向着柜台挤去,要不是有护院在柜台前拦着,早就进去开抢了。
苏语墨见此,哪里还呆的下去,推开门便要向楼下跑去。
“默秋、绿柳,我要去钱庄一趟,你们两个先到府外的云安巷等我,注意安全”。
“是,小姐”两人点头,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啰嗦,悄无
声息的混入了人群里。
苏语墨见此,也不再耽搁,转身向着自家钱庄跑去。
“小笨蛋,你这样能挤进去才怪!没看到那帮人都疯了嘛。喏,戴上!”一把拉住正要向外跑去的小人儿,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蓝色丝帕,递给苏语墨。
苏语墨接过,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着这个真的好么?不过,还是听话的戴在了脸上。毕竟,一个女儿家在这么多人面前抛头露面传出去确实不好。
待苏语墨收拾妥当了,燕留痕才带着她走出了清风轩。一抬头正看见墨北正站在对面钱庄的二楼,指着一扇敞开的窗子冲他点点头,顿时二话不说,抱起苏语墨就掠了进去。
“他这个下属还真是没话说,武功高强不说,还这么有眼力劲,嗯,回去要好好嘉奖一番”某人美滋滋的想到。
苏语墨已经从最初的愤怒惊吓中回过神来,这人有病啊,就不能提前说一声,飞来飞去的很吓人好吗!眼下她也没空跟他去计较这些,这样进来确实方便不少。
“燕世子,我要下去看看,您请自便。”说着,也不等他答话,便向楼下跑去。
“你在这守
着,别让人钻了空子。”吩咐了一句,燕留痕也紧随其后,跟了下去。
一楼大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苏太傅几次出言都被人打断,吵吵嚷嚷的根本让人插不上话。
“我们不听你的解释,今天银子必须拿走。”苏语墨循着声音望去,见闹得最欢的赫然就是刚刚收了银票的五位。
“父亲!”
“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家去,这不是你呆的地方!”苏太傅斥到。此时心烦意乱,他感觉的到,广源钱庄这次要翻身,难!只盼着别波及其他生意就好。
“父亲,女儿来此有重要事情跟您说,您跟女儿过来一下。”说着,也不顾父亲的反对,一把拉起苏太傅的袖子便向二楼走去。
一直走进二楼的慎言阁,又探头向两侧看了看,见没人,才关上门,把今天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燕世子一事,只说是路上偶然听人谈起。
苏太傅听后,沉吟了片刻,看来此次这幕后之人是有备而来了,更可恨的是府里居然出了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
“为父晓得了,一会儿墨儿回去把此事告诉你娘亲知晓,让她查查后院众人。晚些爹爹也回去让
阿全排查前院。小福子一个奴才没这么大的手笔,我倒要看看我苏府何时养了这样一个白眼狼。”
苏太傅细细的交代了一番,才出了慎言阁,回到一楼。
一看到苏太傅,刚才消停下来的众人立马又沸腾了起来,一个劲的嚷着要立刻取银子带走。
苏太傅示意立在旁边的钱掌柜搬一把椅子过来,一个大踏步站在那把木椅上,左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锣,右手木锤用力在上面击了两下,铛铛…震天锣声响起,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承蒙大家信任,使广源钱庄得以发展经营。现有人故意放出谣言中伤我广源钱庄,我穆某人绝不能让他得逞,在此我跟大家发誓,三日之内必定抓出这幕后之人,还大家一个真相。”
苏太傅笔直的站在椅子上,犹如一棵挺拔的青松,话语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