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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拦在了门口,着急的道,“为什么要走?你答应过我,暂时不走会呆在京城的!”
白丹烟冷眸着他,“呆在京城,看着你和冥熙玄如何手足残杀吗?”
冥熙跃放下胳膊,皱着眉头,“只要你答应休夫,我就下令让彭帅虎攻打拓跋颡!”
白丹烟推开他,“我从不受人威胁!”
她拔步就走,冥熙跃却倏然抽出了旁边侍卫的长剑,朝着白丹烟刺去。
白丹烟转身,他手中的长剑,就湛湛的停在了离她胸口很近的地方。
外面白雪纷飞,明明咫尺,却是天涯的距离。
冥熙跃神色痛苦,“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去救四哥的!”
白丹烟冷然,一步一步靠近他,她的胸口,已经对上了长剑,他的手微微颤抖。
“你知道,我一定会去的!”她冷漠的说道。
他手中的长剑无力坠落,他怎么忍心,对她动手。
闭上了眼睛,他痛苦的神色,盈于俊美的脸颊,“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四哥?小烟你说过,你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白丹烟冷声,“没错,也包括你!”
冥熙跃睁开眼睛,无奈的点头,“你走吧,不过我告诉你,你救不了他……”
她不再理会他,而是走到行冥身边,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她没有赶往贺州,而是径直去了甘州。
甘州,彭帅虎还在红楼中,醉生梦死。
他一向生活节律,从未像最近这段生活一般,浑浑噩噩。
可是没有办法,眼前着前方,拓跋颡就要占领贺州了,他带着十五万兵马,静而不发。
他这一生,从未这么窝囊过,想做的事情,不敢做。
应该做的事情,不能做。
他这样害死玄王,害死国家的栋梁之才,他于心不忍啊。
只是若是冥熙玄不死,他就必须得死。
躺在温柔乡中,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当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酒杯倏然被一颗石子打碎,他站起身,看见了破窗而入的白丹烟。
他愣在了那里,旁边的歌女,一见有人闯入,吓的失声尖叫。
可是她们看见,是如此美艳的一位公子哥,又顿时将尖叫咽了回去,只是眨巴眼睛,爱慕的看着白丹烟。
白丹烟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悉数摔在歌女的身上,“都给我滚!”
那歌女拿了钱,忙不迭的逃出去。
白丹烟将房门踢上,“彭将军,好雅兴!”
这话带着讽刺的意味,彭帅虎自然听的出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王妃娘娘?琉璃公子?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苦涩的站在那里。
“彭将军这样,每日****,怕是怎么打仗,都忘记了吧?”白丹烟嘲讽的道。
彭帅虎站在那里,低着头,脸色通红,半响这才道,“王妃娘娘,您也知道,君命难违!”
“我也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白丹烟上前一步道
。
彭帅虎摇头,“我一家老小,都在京城,实在有苦难言!”
“那你就要为了你一家老小,葬送玄王殿下的性命,葬送整个贺州,葬送整个贺州的无辜百姓?”白丹烟怒吼。
她“嘭”一声推开窗户,指着外面,“你看看,外面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安居乐业,根本不知道,若是贺州沦陷,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们!”
白丹烟的手指,有些颤抖,她冷声看着彭帅虎,“彭将军,玄王殿下,还是一个火头军的时候,你就知道他的身份。您看着他一直之上,平步青冥,他对你也分外相信,愿意一己之身,孤军诱敌,现在,你要看着他葬送敌口吗?”
彭将军没有说话,只是为难的站在那里。
白丹烟冷笑,“姑且不论玄王殿下,我们就说说贺州百姓,边国情扰贺州多年,对贺州的百姓如何,您看的明明白白。若是贺州沦陷,那些无辜的百姓,家破人亡,他们的妻女,会惨遭蹂躏,而那些孩子,也只能沦为刀下亡魂……”
白丹烟蹙着眉头,眸光森寒,“您要为了您一家四口,葬送这么多人的性命,甚至葬送整个天下吗?”
彭帅虎叹息,“王妃娘娘未免危言耸听,末将……”
“我言尽于此!”白丹烟打断他,“若是彭将军为了一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