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听到褚北的名字,褚西当场傻眼。
原来那个蠢货是她啊!
回头看两眼缩手缩脚跟在最后面的褚北,对上她慌里慌张的视线,褚西只觉得脑仁儿疼。
别人的妹妹天天哥哥长哥哥短,恨不能黏在身上不下来,这个倒好,接二连三把人往火坑里推……
“看来,得找个时间给她好好上一课了!”
不过要上课,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行。
褚西扫了一圈身周神色各异的官妓们,很明显,褚北是被人给利用了。
就她不过七岁的年纪,一没能力,二没胆量,三没有害死自家哥哥的必要。
至于杀别人,更没可能!
但现在掌握的线索还太少,褚西没有办法进行更深一步的推理。
默默跟着白凤她们到得乐房,门口两排卒史呈燕翅排开,出了事忙赶过来的一部分守卫,聚集在一处等待守官的到来。
坊里的龟奴们则被拦在外围不让靠近。
屋里,身着大袖袍服戴高冠、蓄着山羊须的男人,正在房内围着还在继续检查尸体的验尸官踱步。
尸体还倒在昨夜褚西离开时那个位置,呈捧腹蜷曲的姿势。
一身材高挑瘦削属吏模样的人,在安排其余手下继续绕着乐房查探。
“再搜找仔细了!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窗上门上,还有屋顶,都再留心看看,有没有别的脚印手印之类的留下!”
伴随那人洪亮发话的声音落下,屋内几名卒史搜找的力度加大。
白凤率先在门口停住,让通禀之后,才领着褚西入内。
其余人,包括她自己的两个婢女,都全部候在外面。
“王大人,疑犯下官已经带到……”
看到褚西,王左监眼神微滞,再将其上下打量一番后,眼里露出明显的不悦:“你们说的人就是他?”
屋内的脚印的确是一大一小,但王左监万没料到,那小脚印的主人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看来才几岁风一吹就能倒的小娃娃。
白凤脑袋埋低,声音有些颤颤:“回大人,正是!”
“你是觉得本官看起来很蠢是吗?先不说柳景之并非死于那几处外伤,即便是,就他这副小身板,能将人打成那样?
你们自己看看,那脑袋都快凹成瓢了,别说他,就算是卫尉府的罗大人亲自动手,也不见得能将人伤得如此之重!”
“大人明鉴啊,下官岂敢说谎诓您,实在是有人亲眼见到……”
王左监不耐烦地打断白凤,“行了行了,你先闭嘴,这案子还有诸多疑点,本官自有分寸!”
话毕他就两步上前,直逼褚西问道:
“你昨夜来过这乐房?”
“来……来过……”
虽然听王左监话中的内容,褚西基本可以确定人不是自己杀的了,但他高兴之余没有就此放松。
而是一边在脑子里推敲,一边按原主说话的习惯应答。
“来干什么?”
“找东西……”
“找什么?”
褚西拿出还在自己身上的那只玉坠,“这是我娘的遗物,她临死前,给我和妹妹一人留了一只,妹妹的不见了,我帮她来寻……”
“找到了?”
“没有……”
听到褚西的回答,王左监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褚西手里的东西,只微微瞟了眼,就继续问:
“见过柳景之?”
“是……”
“大概什么时辰?他来的时候拿了些什么,现都在何处,又是否有地方让你觉得奇怪?”
王左监没有明知故问柳景之夜半来教坊司的目的,褚西也乐得不去回忆。
“介于12……嗯,应该已经过了子正,若说奇怪,他人本身就透着古怪!至于拿着的灯笼毛裘钥匙……”
褚西望向白凤,白凤忙解释后让暂时保管的人拿了进来。
王左监扫了眼,就示意手下接过仔细检查。
褚西看着他们动作,微微有些担心。
这什么左监大人,看起来好像不太行啊!
问的问题应该早就同白凤他们了解过了才对,再问一遍,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正当褚西出神,想着是不是自己主动一些,至少先掌握了柳景之真正的死因再说的时候,王左监忽然开口问了褚西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昨夜离开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