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月十五日?九江郡?”
褚西念完银票上面的字,脑子里一团懵。
他听过冬月腊月吉月正月,还就从来没听过辜月,
搜索了一下记忆,偏生原主对这一块儿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而且这九江郡,是哪个郡?
如果他没记错,王左监说,那批军饷,是在距离上云郡六十余里的七岭山失窃的,
生来就一直在国都宁城没有出去过的原主,对其他郡县的名称以及地理位置,全然不知。
“看来得让大杨弄张大渊朝的舆图才行!嗯,或许还需要备一张沙盘……”
一边想着,褚西求助似的望向姜老头。
看褚西指着银票上的某个位置摇头,姜老头不耐地微微欺了欺身,
看清是什么后,脸上的嫌弃更加明显。
“辜月你都不知道?”姜老头难以置信地拔高声音反问。
褚西再次甩了甩脑袋,一双眼满是疑惑:“不……不知道啊……”
“亏得你还是前御史大夫府上的公子呢!丢死个人!”
在姜老头的多番挖苦之下,褚西好容易才弄明白银票上对应的一些字眼,具体是什么意思。
之后,他没等姜老头一起,就逃也似的出了库房。
彼时大杨蹲靠在门边,缩抱成了一团。
从姜老头那处遭了好一顿嫌弃,褚西百般不甘,一看见大杨就问,
“大杨哥,你知道辜月是几月吗?”
冷不丁听到褚西问这么个问题,大杨懵了一下,然后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道:
“十一月啊,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怎么了?”
褚西闻言,总觉得再次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锤着心口,要吐血似的,赶紧摆着手,让回浪生院等人。
大杨小跑着跟上,“等人?等什么人啊?”
“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对了,趁着还有些时间,你再想办法备些东西……”
褚西胳膊脑袋都疼,腿也短,但脚步飞快,
说话的时候看大杨没跟上,便停了下来。
“你不用特地找东西记,要备的又不多,
就一张舆图、一张沙盘、几套夜行衣,然后还有……”
“这还不多啊!”大杨苦着脸,愣是没听褚西的话。
没有纸笔,就找了一片树叶,拿石子儿划拉出了好些歪七八扭的字。
褚西拗不过,只能站在旁边边重复边等。
等记完之后,大杨便直接同褚西分开了去准备他要的东西。
当褚西独自回到浪生院,门口不知何时堵了好些人。
看到他回来,有人高呼了一声,接着所有围在院外的,都争相向他跑来。
“小贱……哦不,褚主事,你可算回来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众人七嘴八舌,褚西却只看向其中比较熟悉的一个:
“梅姐姐,这个点儿,不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
你们不好好做生意,怎么来这儿了?
有什么事吗?”
梅青身材高挑,长得也不赖,
虽然比起曹映差了许多,身前的风光也不比人澎湃汹涌,还站在人群之中……
但褚西还是一眼就看到并认出了她。
“是曹映!她心有不甘,自己不接客就罢了,还给我们大家捣乱!
看到谁得了客人,就凑上来要抢走,然后又想办法将人气走……
这都好几个时辰了,坊里七十来人呢,愣是接了不到十单生意……”
梅青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褚西的眼睛,视线只停留在他不知何时又渗出血的胳膊上。
然后也不等褚西回复,她就拨开人群,往自己的小医馆去。
看明白梅青是要做什么,褚西赶忙将她唤住:“梅姐姐,没什么大碍,不用麻烦……”
但梅青不听,只顾埋头奔跑,三两息的功夫就不见了影儿。
褚西无奈,只得任由她去。
然后面向其他女人,问道:“映姐姐现在还在客楼是吧?”
“是啊,她那样,我们根本迎不了客人!实在太可恶了!”
“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她以为拦着大家,这主事的位置就能再交给她来做吗?
可笑得很啊!”
“就